很快我被容九卿抱到了软轿上。
在他要放下我的时候,我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笑盈盈地看着他。
“千岁爷,宛芙这把刀你还用的称手吗?”
容九卿凤眸闪过一抹寒光,勾起我的下巴,另外一只手落在了我的脖颈上,修长的指尖一点点捏住我的喉咙。
“小东西,从那种地方出来,你居然这么聪明,倒是令本座很意外。”
“千岁爷,”我丝毫不畏惧的主动将自己的喉咙又送近了一些,“宛芙说了,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包括帮你把相府搞得天翻地覆。”
容九卿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同深山寒潭,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口来回摩挲,容九卿抓住了我作乱的手。
“知道太多的女人都活不长。”
“宛芙不怕,”我低低地笑了,放肆的在他唇角亲了一口,“宛芙也不想知道千岁爷不想宛芙知道的事情,只要千岁爷别让宛芙死了。”
我跪坐在他的腿上,乖巧的伏在他的心口。
“千岁爷,宛芙害怕。”
一直没有动的容九卿缓缓地抬手放在了我的脊背上。
“宛芙,成为本座的棋子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为了千岁爷,宛芙什么都愿意的。”
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点点勾起唇角。
只有先做棋子,才有可能掀翻棋盘。
许久之后,我从容九卿怀里爬起来了一些,有些委屈地开口:“今日为了千岁爷宛芙可委屈了,所以千岁爷什么时候带宛芙去赎身?”
“小东西,你倒是会持宠而娇。”
容九卿突然笑了。
他笑的时候,格外的勾人魂魄。他本就生着一张比女人还要绮丽的脸,眼尾下面那一抹惊心动魄的红色,叫他多了很多狠厉。
我却丝毫不再害怕。
“因为宛芙知道,千岁爷一字千金。”
这句话彻底取悦了容九卿,他笑容格外轻松。
“去醉红楼。”
男人扬了扬手,脱下自己的外敞,裹住了我。
软轿很快到了醉红楼门口,陈妈妈亲自出来迎接,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缝,活像祭拜财神爷似的。
我提起裙摆下了软轿,拉了拉容九卿给我的大敞。
人果然还是得有权有势,才能活的舒适。
“陈妈妈,”我笑着行了一个礼,“千岁爷带我来赎身。”
陈妈妈一听,拉着我的手,比我梦里的亲娘还要热络。
“好宛芙,你如今得了千岁爷欢心,妈妈为你高兴,你且等着,妈妈这就差人去拿你的卖身契。”
“妈妈,宛芙那日走的匆忙,有些衣物还未带走……”
我话还没说完,陈妈妈立刻接了嘴:“房间都给你留着呢,想去便去吧。”
她这模样险些叫我忘记了,她将我打的半死样子。
“多谢妈妈。”
我笑了笑转头对着容九卿道,“千岁爷,宛芙很快下来。”
男人挥了挥手,并未多言。
回到离开多日的房间,我倒是没有那些悲伤秋月的心思,径直找到了自己的梳妆匣,拿出了一张银票。
“宛芙,你居然真的活着回来了。”
如烟那令人发指的声音又在我身后响起,我随意的抓起梳妆台上的一根发钗,想到那日情形,懒懒的开口:
“如烟,你还敢来我房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