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杀人诛心的话,叫后面排着队的人听了都不由在心里骂了一句缺德。
但浔苑却并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她现在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
“女同志也是女子,却连这点同理心都没有,看来是你的父母把你教成了个物件。”
浔苑没再停留,不顾对方的谩骂,转身从大厅里走了出去。
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冲回家去将浔麦揪出来好好赏她几个耳光,让她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究竟是谁给她的这么大的胆子,敢把她的身份证拿出去办了结婚登记?
可是理智又告诉她,她不能这样做。
浔苑将唇角抿得笔直,似在压抑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
不管如何,她得想一个更好的法子来解决这件事情。
不然就算栾少滨就算答应了带她一起去临安,也会因为她和刘獐之间的关系而去不成。
这种婚姻关系对她来说,就像是一种无形却坚固的镣铐。
女子嫁了人,就是和一个男人捆绑一生,哪里也去不了了。
浔麦的心还真是毒得狠啊。
她是要将她彻彻底底地绑在棠樾村,绑在那个刘家,这辈子都逃不出去。
浔苑回到了和彦嫂子办完事情约定汇合的地方。
“事情弄好了?”彦嫂子看着她,表情淡淡的。
“嗯。”她点了点头,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还在。
浔苑虽然不清楚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但是每个人本来就有自己的喜恶,她也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他,更何况现在讨厌她的人还不知凡几呢。
彦嫂子瞧着她这副样子,淡淡讥讽道:“当初背着老浔要和那个刘獐登记结婚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如今见了那个栾家的少爷,后悔了?”
浔苑的胸口一下子像被击中了一般。
她现在才知道,一定是彦嫂子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对她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难道是浔麦当时背着她去和刘璋登记结婚的时候,被彦嫂子撞见了?
也是,这个年代的法律虽然并没有太完善,但是也没办法在本人不到场的时候把结婚登记给做了。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浔麦冒充她,冒领了结婚登记证。
这冒充可不是一件小事。
她隐隐激动,满眼希冀地看向彦嫂子。
“彦嫂子,你是不是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你可以多告诉我一些吗?”
这会儿子轮到彦嫂子懵了。
难道这苑姑娘是傻的?没听出她在嘲讽她,还要缠着她多说一些?
她当即不想掺和这件事,转身就要走了。
走到一半又回来了,把手里什么东西塞给了浔苑。
是一颗红枣牛轧糖和一张饭票。
她冷冷道:“这就当作是你修表的辛苦费,你回去吧,天快黑了,我就不送你了。”
“诶……”
浔苑原本想拉着彦嫂子多说一些,但是见彦嫂子避她如洪水一般,哪怕她问了,恐怕也不会和她太说实话。
而且还会更惹得他对她的印象不好。
所以浔苑也只能暂且先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