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脏

这事她稍有耳闻。

外界传的是,虽然父子两没闹到反目成仇,但蒋在文对蒋叙这个私生子格外的介意,当初没少寻思着让蒋厅南先结婚再认子,也不会落得个不好听的名头。

此话一出,屋子里稍微有点气压低。

蒋厅南没作声。

秦阮压了压嗓子里那口气:“谢谢爸关心。”

余后,蒋厅南跟蒋在文回书房谈事,林悦拉着她的手,说了许久的家常。

回屋洗澡躺下,都临近深夜十二点多。

秦阮回想起白天陈时锦的嘱咐,辗转到一点半才浅浅入睡。

正睡得熟,后背一阵阵的热气灼烧,像是有一把熨斗从她每一寸皮肤烫过去。

下一秒胳膊被人翻开,重物欺身而来,沉甸甸如一块巨石。

她眼睛眯缝睁开,入目是蒋厅南醉熏的脸,他身上衬衫稍乱,借着床头微弱的壁灯,秦阮把他急切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她没推拒,而是很快做出相对的反应:“我先去洗个澡。”

“不用。”

他是真急。

仿佛是酒后的情绪到达了顶点,急需一个发泄口。

蒋厅南头跟脸往下埋着去亲。

秦阮被他这一举动吓到,口音还带着些许惺忪,但足够胆颤:“别,脏。”

她顺势身体往外围缩动几寸。

男人俯身而下,结实的双臂撑在她两侧,形成一个环将她抵于床跟他之间。

他唇齿半阖,滚烫灼人的呼吸往外喷,不过顷刻间的功夫,蒋厅南满目的雄姿松软下来,眼底只余留一片微醺,蠕动的唇中留有余香:“我几时嫌弃过你?”

蒋厅南外表斯文儒雅。

秦阮跟他刚结婚那段时日,确实过了几天十分香艳的日子。

成熟男人的技巧跟花样,是她不能比拟想象的。

她抓紧床单的手指紧了紧。

蒋厅南低头印下的吻往她细软的肩胛骨落。

他右手揽住她纤腰,控在怀里。

秦阮被迫仰起脖颈,脸抬得高高的,姿态傲慢如黑夜里的天鹅。

“有事跟我说?”

蒋厅南愈吻愈激烈,两瓣唇打肩膀滑到下巴耳垂。

她双肩颤耸着,吐声含糊:“你怎么知道?”

秦阮原本是不想急于一时开口的。

既然对方话接话说到这,她不好再拿乔的故作矜持。

蒋厅南眼睛沉阖,大半边脸压在她脖颈里。

此时已经停住了亲吻的动作,他脸部轮廓刚硬,硌得她骨头疼。

“谢叔身体不太好,我妈想尽快让我把公司实权拿到手。”深吸口气,秦阮再度开口:“准确说,她早就已经惦记上香山开发了,不是最近这几个月的事。”

她知道蒋厅南不喜欢听借口,不如如实说。

或肯,或拒绝,他总会给一个态度。

所以,说完话的秦阮并不急着继续解释讨好,耐心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消逝。

约莫一分钟左右,身前的男人率先挪开一边手,腾出一大片空间。

转而再是第二只,以及他大半个身躯,侧面对着她。

屋内灯线微弱,秦阮跟他相隔不到半米远。

蒋厅南凌厉的侧颚线稍稍收缩,他的脸似转非转的样子,声音低沉了好几个度:“谁跟你说拿到实权,谢氏就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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