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李海棠一听,脸上的神情就是诧异,紧接着带着点怀疑:“季礼竟然愿意直接给你钱?”
苏意棉点头,询问了句:“有问题?”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李海棠嘴角上扬,再看苏意棉的时候,这目光带着明目张胆的戏谑,一股子有苗头的架势,“就是怎么说呢,我可没见过男人无缘无故就愿意自掏腰包给女人花钱的,他图什么呢?做慈善?”
苏意棉说:“可能看我可怜。”
李海棠又一脸“no,no,no”的神色,笑着说:“那怎么不直接打包捐给慈善会,非得紧着你一个人捐?”
苏意棉伸出手掐了把李海棠的腰,漂亮的眸子一瞪:“差不多得了啊。”
李海棠嘴角上的笑意越来越深,道:“好好好。”
反正李海棠是不信季礼这么好心,男人嘛,全都是视觉动物,见色起意那是最日常的操作,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越是权势滔天的男人就越喜欢直接点的,像季礼这种咖位,上来就给钱,就算没明说,多多少少肯定也有那方面的意思。
幸好苏意棉跟季礼是有这么一桩婚约在身,不然就季礼这直接塞钱的行为,李海棠就觉得这男人是个薄情寡义的。
“这个世界上,最能平衡感情的东西就是金钱,”李海棠低声说,“所以男人常说钱货两讫,就是怕女人不要命的纠缠,拿钱买清净呢。”
苏意棉想了一下,道:“我又不闹腾,保管给人家一辈子的清净。”
李海棠被她这话逗笑了:“怎么听起来你比人季礼还无情无义。”
苏意棉哪里是无情无义,她只是对自己有一个准确的定位,知道什么最适合自己,怎么做才能够明哲保身。
像季礼那样的,跟她就不在一个图层。
她要是真跟季礼博弈起来,季礼怎么都没损失,她就不一定了。
两人走过红毯进了主会场,本来还觉得李海棠穿衣打扮太夸张,结果一进来,苏意棉发现原来还是她自己目光狭隘了,这里的人清一色的正装出席,就算不是西装革履,那也是精心打扮过,女人们则都是穿着彰显身材的晚礼服。
苏意棉也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个圈子,身边有一个李海棠,虽然没什么代表作,但也算得上是半个娱乐圈的人了,这场面苏意棉没任何讶异,淡定如常的往前走。
“索菲尼订了包厢,说是在楼上3012号房,”李海棠凑过来低声开口,“单独约了导演,想问问怎么个事儿。”
苏意棉跟着一道走,讲了句:“你们剧组今天聚餐吗?”
“没听说啊,”李海棠也纳闷儿,刚在大厅看见好多熟悉面孔,“但这边是有个小型聚会的,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今晚上很多大老板都来这儿,我们要是跟导演谈完结束时间早,还能过去看看怎么个事儿,多认识认识人。”
苏意棉视力更好了,指着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那是白欢吗?”
李海棠侧目一看,皱眉点头:“是她。”
按道理来说,她们现在整个剧组都在捧着白欢,这是妥妥的女一号,别看现在是演员身份,但人家背靠大树好乘凉,等这剧一播出,这咖位肯定不是现在这样,直升好几个段也是可能的。
所以这阶段,白欢根本没必要出来参与这种应酬,她已经属于是内定的了,但白欢现在出现在这里……
李海棠忽然说:“她背靠季礼这棵大树,能让她亲自到场参加活动,该不会今晚上季礼也来吧?”
苏意棉:“……”
李海棠一看她的脸色,好像苏意棉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似的,她不由得眨巴了一下眼睛,才开口说:“你不知道?”
苏意棉很淡定:“我是跟人家有了个莫名其妙的婚约没错,但我又不是人家真老婆,就算真夫妻也不会时时刻刻管着对象去哪里玩什么,更何况我这个半吊子。”
“你这不叫半吊子,”李海棠换了一个比较精准的词语,“你这叫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苏意棉一翻白眼:“你也知道?”
李海棠还是有些期待的:“我只在电视里看见季礼,摄像机下的他长得就很绝,扛得住那么多摄影机轮番拍摄,要是来了,我高低得去瞧一眼这濒危国宝。”
按照李海棠这意思——
这个世界任何事情都是不公平的,都说人人平等,但实际上人从一出生开始就分了三六九等,有些人一辈子都在拼搏朝着罗马前进,但有些人一出生就已经在罗马了,而季礼这样的出生即巅峰的,算是国宝级别人物。
他日理万机,别说一般人压根儿就见不到他,就算跟他一个圈子里的人,怕是平时想单独见一面都难如登天,这类型的,就是濒危国宝。
苏意棉倒是没这感觉,毕竟她早上才刚见过,淡淡的说:“有这么夸张吗?”
李海棠控诉:“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苏意棉笑了,说:“那是你对他滤镜开太大了,说到底他也就是普通人,没三头六臂,就跟我们一样。”
说到这,苏意棉想到白天看见裸睡的季礼,那股子骚样,她更是有些难以启齿:“而且还是最普通的凡夫俗子,甚至多了许多许多你想不到的邪恶。”
“邪恶这词都出来了?”李海棠有些好奇,凑过去讲,“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么?”
苏意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