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请帖上面的标识,陆且行认出寿宴主家的身份。
“暮家吗?”
陆泽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对喽,就是那个巨有钱的暮家,我上一部剧的资方就是他们家。”
“这次收到邀请还挺不容易的,我看你和暮寒川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所以特意来问你一下。”
“不管什么误会,这都是一个很好的解除机会,我跟你说吧,暮家背后势力不小。”
“你得罪了暮家,以后在这一片儿肯定很麻烦,如果不是特别难搞的事,就送点礼,好好说说呗。”
放下水杯,他问陆且行的意见,“你这边怎么说?去不去啊?”
陆且行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行,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误会,是没有的。
但是,仇嘛,还是有的。
上次如果不是他妄动杀念引来天谴,那老道士和暮寒川一个都跑不了。
暮寒川不是想找他麻烦吗?那正好,这次他亲自上面去见一见他。
有什么话,当面说。
看陆且行的神色,陆泽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怎么老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呢?
他说完事就走了,陆且行退回戚悦意识海深处,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戚悦拿落下的花堆一起和上泥了。
红色的污浊粘在她的脸上,看陆且行回来,她抬起头,“你谈完了?”
戚悦睁开眼,掌控身体,好奇的问他,“你们都谈什么了?”
陆且行和戚悦说了刚才的事,戚悦没有什么反应,乖巧的应了一声。
“好哦。”
她这样子,仿佛陆且行提出什么她都会答应都会认同,以他的意志为攀附的树干。
陆且行抬手间又在意识海里捏了一个锦绣的软榻和茶几出来,省得她下次再无聊到玩泥巴。
她吃了小零食后去卫生间洗漱,“那我们要送什么寿礼啊?送完就回来吗?”
暮老爷子的寿宴,暮寒川和戚家应该都在场的。
虽然她不想见到暮寒川和戚家的人,但是傲天应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不能给他拖后腿。
察觉到戚悦的想法,陆且行又拿落花和积水给她捏了一个粉红色的小鸟。
「去要账,要完就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戚悦刚跟着陆泽去新剧组打卡,就收到了李宽的电话。
不知道他的消息是怎么做到这么灵通的,电话接通之后他恭敬的问戚悦。
“大师,我这边有个寿宴想要邀请您来参加,您看您这边有空吗?”
戚悦问了之后发现李宽朋友的寿宴居然和暮老爷子的寿宴在同一天。
“那不行了,我那天有事。”
李宽遗憾的挂了电话,暮老爷子也叹息一声,“那还真是不巧了。”
玄清这几天受邀在暮家老宅小住,正好参加完暮老爷子的寿宴再回去。
说起来他就来火,“本以为那人是个多了不得的人物,没想到居然临阵脱逃,连面都不敢露!”
他的徒孙,也就是那次在剧组和陆且行交过手的归墟子,给他倒了茶水也是一脸愤慨。
“可不是,她一定是提前得到师祖要下山的消息害怕了,之前还敢大放厥词,还没等见面就怂了。”
李宽为了研究这两页秘籍,早就辞去了剧组的工作,对于暮寒川和归墟子的事情也是不甚明了。
而且那天那件事暮寒川不允许任何人外传,知道的本就寥寥无几。
听这意思好像是暮寒川朋友撞邪,特意请归墟子下山,结果却被人挑衅,而那人有名无实最终胆怯而逃了。
“都是不成气候的东西,不必放在眼里,如果那位大人出手,只怕抬抬手指就让他灰飞烟灭。”
这么厉害?
暮寒川看他家老爷子和玄清大师都对那人讳莫如深,心里有个主意。
如果能请来收拾戚悦身上那个邪祟就好了,到时候岂不是比玄清还更胜一筹?
上次那么丢脸,他要让那邪祟给他跪地求饶,要让他彻底灰飞烟灭!
得知那位大人拒绝来暮老爷子的寿宴赴会,暮寒川和李宽说,“那等寿宴结束后,还请李先生务必为我引荐一二。”
李宽挠挠脑壳,这……还用他引荐?
他琢磨,之前事情闹的那么大,谁不知道暮寒川嫌弃戚悦嫌弃的不行。
他不是看不上戚悦吗?
现在又要找戚悦帮忙,那人家可未必还能给他好脸色了。
而且,他觉得戚悦这样做肯定是另有所图,暮寒川既然不知道,那他也不能把戚悦的身份点出来。
所以他只潦草的点了点头,“有空再说吧。”
很快,暮老爷子寿宴那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