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疼,诸葛笑暖把泪逼会眼中,捧着脸,紧张地问道:“木木,我破相了吗?”
木子沉默,是有那么一点……
“哇……哇……”哭声更大了,“我就知道!”
诸葛笑暖伤心极了,来到这个破地方做任务,她已经够委屈了,也只有这中等偏上的长相能让她有片刻的安慰,如果破相了,她还拿什么来安慰?
前来寻找熊孩子的诸葛瑾言听见这凄惨的哭声,心颤了颤。在面对朝廷的尔虞我诈的陷害时,他没有紧张,面对皇帝的试探和为难时,他镇定自若,但在这个时候,他心慌了。
诸葛谨言快步走上前,一只手抱起笑暖,一只手上下摸骨,没发现什么不妥后,心中松了一口气。
放下心来,诸葛谨言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周遭的环境,心中已然明白了又是自家孩子在自作自受,为刚才的惊慌失措有些恼羞成怒,对着诸葛笑暖的屁股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训斥道:“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自该顶天立地,又岂能如女孩子一般哭哭啼啼。”
诸葛笑暖穿的厚,即使屁股被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也只空有响声,并不疼。但当着仇人被落了面子,又是尴尬,又是委屈。
哽咽着被老爹抱回了诸葛府,直到夜晚睡觉前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辛芒面色僵硬地回到借宿的地方,脑中一遍遍地重播着诸葛笑暖嚎啕大哭的凄惨模样,心中的懊恼悔恨让他一个晚上都无法入眠。他当初真不应该躲开……
翌日,辛芒来到诸葛府门口,看着面色冷漠肃穆的门卫,抿抿嘴,又静悄悄地离开了。他如今的身份如此地低微,已入不得诸葛府的大门了。
诸葛老夫人看到大孙子颇具特色的脸,忍着笑,说道:“这是怎么摔的?说来听听。”
诸葛笑暖哀怨地飘过去一眼,她就知道会被笑话。自从祖母从小山窝来到诸葛府后就以看他的衰事儿为乐。
诸葛笑暖低下头,异常认真地挑着鱼刺。她拒绝配合。
木子很自动地把昨天的事儿从前到后一个场景都不拉地描绘了一遍,最后还把诸葛谨言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了出来,其中心意思——不作不死。
诸葛笑暖羞愧难当……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她还要以绝对体重来压垮他!嗯……要找准方向。
晌午,暖阳的光辉倾洒院落。屋檐下灰溜溜小麻雀,威风凛凛地站成一排,瞪着圆溜溜的小豆眼,紧紧地盯着花里胡哨的无名鸟,立场坚定地捍卫着自己的地盘。对于它们抢夺了邻家燕子的鸟巢这件事,它们已经选择性地忘记了。
书房中,诸葛瑾言拿着戒尺,绷着脸,严肃地训斥道:“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诸葛笑暖默默地皱了皱鼻子,对老爹的不苟言笑的样子没有丝毫的畏惧,她已经充分了解到老爹这色厉内荏的本质。如果说长大后,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时哪里,一群熊孩子中百分之九十的答案是书房!很庆幸的是,她属于那百分之十的。这完全要归功与她这个不靠谱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