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手上端着茶点,来到场地的时候恰好看见南宫梦馨惧怕的样子,暗自皱眉,左手飞射出一根绣花针。黄衣人只感觉脖子一痛,便发现自己的右脚不听使唤, 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南宫梦馨感到胸口的力道减少,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哇”的一声,哭的撕心裂肺。
诸葛笑暖被哭声一个刺激,大发神力,一脚踢飞了压着她的家伙,两脚生风地跑到南宫梦馨身边的,看到她吓坏的样子,火冒三丈,对着黄衣人拳打脚踢,不留后手。
木子绷着脸,虽然抱着大哭的南宫梦馨安抚着,却注视时刻在注视着小少爷这边的状况,一旦发现黄衣人有什么动作,便不动声色地射过去一根绣花针。
黄衣人蜷缩成一团窝在地上,每当他要还击的时候就会感到关节一痛,便再也使不上力气了,他知道有人在帮这个小胖子,而这种束手无策只能被挨打的事实让他恨之入骨。
在诸葛笑暖揍累后,轻蔑地对着黄衣人说道:“才艺比拼,胜负参半。你输不起便以次来泄愤,枉读圣贤书。如你这等胸襟狭窄之人,即出文章也徒污人眼。”
黄衣人比其他人扶着站起来,看着诸葛笑暖的眼神中充满了憎恨。赶来的山长看到黄衣人眼角闪过的毒光,皱着眉头看了眼含冷光的翰林院的院长,心中想着,翰林学院出来的学子一年不如一年,想当初翰林学院的纳兰公子一个纸扇一把毛笔名震天下是何等的风光,如今却尽出这等胸襟狭窄睚眦必报之徒。
诸葛笑暖是何等敏锐之人,自是察觉到来人对自己的不善,背着手,昂着头,嗤笑着对翰林院的院长说道:“非我不尊师重道的,实乃尔十年教诲,却养出来个心里藏奸之辈,又凭何来担得起我的躬身礼待。”
她生生世世都在不同位面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戏已入骨,一场剧便是一场人生。半只眼陶醉半只眼清醒,看透舞台上的嬉笑怒骂,剖析着人物的心理活动。只要她愿意,一切的污垢都逃不过她的眼睛。院长的眼睛中的黑暗,即使是蛛丝马迹,也说明了他的本性。毕竟,细节才能见真章。
林清低着头暗藏在众人之中,眼中浮起红丝,紧握的手心中已经被指间掐出了屡屡血丝。
辛芒站在山长身侧藏起满身锋芒不言不语,只从他微翘的眼角中可以看出他对诸葛笑暖如此嚣张之言的赞同。
诸葛笑暖奚落完翰林院的两人带着一群众人凯旋而归。
慢慢行走的路上,诸葛笑暖拉着南宫梦馨的手,对着还在哽咽中的她笑着说道:“哥哥已经帮你教训坏蛋了,还害怕吗?”
南宫梦馨抽泣着摇摇头,抓着诸葛笑暖的手更加的紧了。
“乖,没什么可害怕的,哥哥我比他更厉害,你瞧哥哥我把坏蛋打的鼻青脸肿,爽不爽?”
“小少爷。”木子语气平平地警告了一声,她出来之前可是被夫人千叮嘱万嘱咐,让她要看好小少爷,千万别教坏了妹妹。
诸葛笑暖对木子潜在的话秒懂,虽然她颇有自知之明又深知自个劣根性,但别人刻意提醒还是有点小伤自尊。
被强迫着打断自我炫耀的感觉就像上厕所正淋漓尽致地释放时门铃突然响了,各种烦躁。
木子也看出了自个刚才貌似把小少爷刚提起来的兴致给打断了,心中竟然奇怪地没有任何愧疚感。她深觉她的道德底线在拉低,心理素质在提上,中间容纳的空间越来越大了。
“少爷,听桩子说,今天早晨,乡下的庄子送来了一筐新鲜的大龙虾。”
小胖妞忘记了害怕,小胖子也忘记了生气,心神全部调到了“吃”这个频道,瞬间心有灵犀起来,异口同声道:“真的?”
木子点点头,一为回应两只小娃的追问,二为自己的机智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