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侯府递来了帖子。您看,该如何?”诸葛万里说完,看到诸葛老夫人的神色,只感觉手中的帖子滚烫难耐。
“他们还敢来?是欺负我们诸葛府无人吗啊?”诸葛老夫人手中的拄杖怒敲地面,沧桑之感一扫而空,神色狠辣。
南宫嫣然猛然从床榻上站起来,接过诸葛万里手中的帖子的,扫视一眼,冷冷地说道:“去,为什么不去。他们想看什么就让他们看什么,不就是想看我们伤心的样子吗,让他们看个够。只盼着他们以后不会后悔。”
诸葛万里退下,他心中清楚,在朝中关内侯就屡屡为难他家爷,爷忍耐着,只是这次的事儿,爷怕是忍耐不了了。他们诸葛府与侯府不共戴天。
话至此,也不难看出黄衣人是侯府里关内侯的儿子,正是那个虐死数十个仆从的毒恨角色。
夜,南宫嫣然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慢慢枯瘦下来的儿子,无思无想,只想就这么看下去。
诸葛谨言骑马走到诸葛府,停留片刻,眼中幽深。听到诸葛万从的声音,紧了紧缰绳的,忍下满腔思绪,飞奔向皇宫复命。
诸葛万从拿着简单到可怜的行李,敲开诸葛府的大门。门卫睁着一双惺忪的眼睛看到诸葛万里,一怔后大哭着问道:“老爷回来了吗?”
诸葛万从心中复杂地点点头,老爷所谋甚大,这次的回来,长安城要乱起来了,他只希望老爷不会因这件事自慌手脚,徐徐图之方是良策。
门卫得到肯定的答案,擦着总是忍不住的泪,不停地说道:“总算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诸葛万里听到仆人的回报,来不及洗漱,随便披着外衣,一身邋遢地来到门口,看到的就是弟弟的复杂表情。
不欲惊扰好不容易睡觉的老夫人和夫人,诸葛万里吩咐下人等老爷回来的时候再做回复。
下人房中,诸葛万里听到诸葛万从的话,把手中的被子摔到弟弟地脸上,怒不可谒地说道:“不忍又如何?小少爷如今还生死不明!如果小少爷有个不测,死的不是一个主子,是三个!被人这样欺辱还要忍耐,你、你。跪下!”
“哥!”诸葛万从顺从地跪下,却倔强的说道:“如果露出蛛丝马迹,死的就不只只三个主子了!”
诸葛万里听罢,想起老爷在朝中忍辱负重的付出,再想起至今生死不明的小少爷,神色落寞地说道:“你起来吧。从此以后,不要再说这事儿了。把它烂到你的肚子里。”
在皇宫中,诸葛谨言向丰帝汇报完南方诸事,便被盛太后召见。
来到福寿宫,诸葛谨言一句不说地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盛太后,关内侯作难与臣,臣一心为国,只当朝中对事意见不合而已,屡次忍耐,只为了不让圣上为难。可是他不该作弄臣的家人,臣之儿,臣之妻,又是何等无辜。母亲如今一把年纪了,她有疼孙如命,如果再一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如何能承受的住。臣之妻已然恍惚,却被要求参加侯府的宴请,被为难却无人可说,她快要疯了啊。臣有何罪,让关内侯如此残害,非要我诸葛府空无一人才罢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