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先出府再说

殷怀彻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若有所思。

“谁想王爷呢吧。”给殷怀彻磨墨的安然调侃道。

“我似乎抱了个醋坛子回来。”殷怀彻笑,继续写未完的诗。

“我们什么时候走?”安然问。她可受不了继续待在这后院里,自打她到了这个时代,就没有出过王府的大门。即便是王府辽阔壮大,她也走腻了。何况后院还是那圣母当家。

上次桂香的事儿已经让安然意识到苏故锦是多么圣母,桂香多哭几声,苏故锦就原谅了她。万一这是桂香和高佩兰联手演的一出苦肉计呢?这下可好,犯了什么事儿都不用怕,只要哭几嗓子,苏故锦肯定会心软。

有她那么当家的?说不定高佩兰才是最聪明的,苏故锦还能轻而易举的放了她和桂香那主仆俩,真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

安然可是怕自己就这样被高佩兰害死了,喊冤都没地方喊。

“我带你在附近到处逛一逛,可好?”殷怀彻的笔停滞在空中,旋即幽幽落在纸上。“你知道,我是王爷,不得擅自出封地。”

“我想看雪。”安然嘟起嘴。

“这里也会下雪。”殷怀彻笑着安慰。

“好吧,只要能出府,去哪儿都可以。”安然心想也不能将殷怀彻逼得太紧,拽着他的袖口晃着笑道。

“走之前,我要和几个朋友再聚一聚,也让你与他们认识认识。”殷怀彻搁下笔,将安然搂过怀里。安然没心思看他在纸上写了什么,拽着他去屋外玩闹去了。

很快的,王府设宴。安然站在殷怀彻身后,看紫苏跳舞,看得眼睛都直了。

什么街舞,什么拉丁,哪有眼前的舞吸引人!这可是中国古代的舞蹈,凝聚着多少歌舞伎的艺术结晶,展现了人体美的极致。安然看着紫苏赤脚却围着面纱,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如同踩在刀刃上翩翩起舞,看得入神,忘了给殷怀彻倒酒。

“云间舞,紫苏的独门绝技。”殷怀彻笑着解释,安然垂下头默默的想,她这么柔软,在床上时也能摆出很多姿势吧……

“想什么呢?”殷怀彻低声问,安然忙轻捶了殷怀彻一下,“没什么!”

“呵。”殷怀彻笑得开心,指了指自己的酒杯,安然忙给他倒酒。

二人的举动惹得一旁的徐睿羡慕不已,啧啧两声,“王爷真是要羡煞我这等孤家寡人了。”

“谁让你不娶妻?”殷怀彻瞥了他一眼,“对了,我这有个丫鬟需要你带回府。”

“嗯?给我的?”徐睿好奇地问。

“不要送人,就留在你府上吧。好生待着,等年龄够了再找个人家给嫁过去。”殷怀彻随口嘱咐着,却听得徐睿更加好奇,“怎么了这是?真的只是个丫鬟?”不会是王爷您的女人吧?那我可不敢带走。

“嗯,普通丫鬟。”殷怀彻略显不耐烦,说着等散了就让他带走,徐睿也没再放在心上。殷怀彻又说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若府里有什么大事,王妃和管家做不了主的,让徐睿帮着照看。徐睿问他是要做什么去,殷怀彻扯起嘴角笑了,“蜜月。”

“蜜月?那是什么?”

“然然说的。”殷怀彻喝得有些醉,左一个然然叫着,右一个然然叫着,徐睿心想殷怀彻这怕是着了魔了。

宴会结束,殷怀彻由着安然搀着回去了,徐睿也要走,被一道女声给唤住了。

“王妃娘娘。”

徐睿行礼,苏故锦淡淡的笑着,让身后的香桂去徐睿面前,“这就是王爷要给大人的丫鬟,请大人收下。”

“不敢当……”徐睿连忙道好,带着香桂走了,临走之前想问些什么也不敢开口。

纵然是好奇王爷在哪儿捡了安然这样有趣的妾室,可这要是问出口,还真的是不要命了。

安然扶着醉醺醺的殷怀彻躺在了床上,所幸他没有喝多了就吐的毛病,还算省事儿。

“然然,然然。”

殷怀彻拽着安然不放她走,安然看着此时的殷怀彻就当是个耍赖的孩子,也是无可奈何,任由殷怀彻拽着自己。

“你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我……”殷怀彻闭着眼呢喃着问。

安然不知如何回答。

“喜欢,喜欢。”算了,看在你喝醉了酒的份上,哄哄你。

其实也是喜欢的吧,可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并不喜欢同样属于你的其他女人啊。安然叹着气想。

“你看,还是有人喜欢我的……是有人的……”殷怀彻呵呵笑着,直到睡了过去,都一直在嘟囔着些什么,安然也未曾在意。

翌日一早,殷怀彻就带着安然出府了。马车和诸多行李早已备好,几个女人都站在门口送。也有没去的,诸如高佩兰和一直称自己在病中的李长赢。

殷怀彻与安然站在一起,极其登对。反观对面的苏故锦,脸色苍白,却强颜欢笑。

“王爷多保重,然妹妹亦是。”苏故锦笑着,殷怀彻见她面色不好,板着脸问,“你病了?”

“没有,谢王爷关心。”苏故锦否决的干脆。

“既然如此,我走了。”殷怀彻拽着安然告别,临上马车时回过头望了一眼,站在冷风里的苏故锦身子单薄,眉目淡然。

咬咬牙,放下了帘子。走了。

安然有些心有余悸,扯了扯殷怀彻的袖口,“我们这就走了?没人拦你,我真不敢相信。”

“谁又能拦得住。”殷怀彻握紧的手又松开,覆上了安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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