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牧妍几乎是毫无防备挨了她这一巴掌,她被打得偏转过头去,嘴角都沁出了血丝。
秦绫的语气突然变得尖锐,几乎是怒吼,“秦牧妍,你觉得你现在有跟我提要求的资格吗?你忘记了,今天这一切,是谁造成的了吗?你是我的女儿,你TM是我的女儿,你还背叛我,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却替白斐然抗下了一切,你甘愿替他坐牢,但现在呢,现在他又回馈了你些什么,我早就警告过你,白斐然是一头没有良心的白眼狼,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恩,你真的爱他吗?爱他你TM还要去勾引我的前夫,秦牧妍,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怎样?四年前,你跟沈翊风,到底有什么阴谋?如果你告诉我,那么,我就考虑,放过你和你的女儿!”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这个死命题。
牧妍对秦绫一连串凌厉的质问和辱骂觉得惊愕,即使是在四年前,四年前,她替白斐然坐牢,毁了她的全盘计划,她去监牢里看她的时候,也维持了虚假温和的慈母假面,而不是此刻狰狞面容。
其实,离开监牢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这样子的准备了,不管是对白斐然,还是对秦绫。
秦绫怒然的神色反而让牧妍淡然下来,她向来反应都要比别的人慢一拍,她转过头来平静的看着秦绫,看着她眼里的怒火,回应得简单,“母亲,四年前我就已经解释过了,我跟沈翊风,没有任何的关系。至于四年前,母亲,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四年前北落实业发生的一切,偷税漏税,挪用公款,还有地下交易,这些事情,没有哪一桩,是白斐然做的,他甚至根本不清楚,他被起诉是因为什么。母亲,不要逼我,四年前,我既然有本事,在一天之内,更改北落实业所有的签名和账目,现在,依然可以向司法局提供证据,找出操纵这一切的幕后的那个人。母亲,四年前,我对不起的人,只有白斐然一个,我并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你很清楚,我坐牢,可不是为了白斐然。如果没有我,你现在怎么可能还能安然的待在这座宅子里?你一开始就低估了白斐然的父亲你的亡夫的能力,即使他四年前过世了,他依然为白斐然接管整个北落实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何况,白斐然现在还有沈家这个强大的靠山。所以,母亲,如果我是你,现在,绝对不会傻到再去动白斐然!”
她虽然并不聪明,可她却早已经看穿这所有的一切,她平静的将这一切告知给秦绫,并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心中那点儿微弱的孝顺和怜悯。
但秦绫显然并不这么想,她怒气腾腾的看着牧妍,几乎是咬着牙齿,“秦牧妍,既然你这么清楚了解这一切,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那些亏欠了我的,我一定都要拿回来,那些应该补偿我的,我也会一分不少,全部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