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凌冽，秋雨虽然停了，但是秋日的清晨，依旧很冷。
也许他真的喝了不少，所以，对她的话，似乎竟然有些反应迟钝，他直直的看着她，慢慢的，嘴角却弯折一线浅笑，他歪着头，似乎真的在想牧妍所问的那个问题。
“对你有多恨？！”他仰起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带着无奈的自我嘲讽，他说：“其实，我不恨你，真的，秦牧妍，我不恨你！”
他突然直直的看着她，神情严肃，态度真诚，他说：“顶多，也不过只是对你，有一点儿埋怨罢了，我怎么会恨你呢，这四年里，你知不知道，每到深夜，我都想你想得快疯了。秦牧妍，你一定不知道，你披着虚情假意的画皮待在我身边的那些日子，我有多想念，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我想念你给我的一切，好的不好的，它折磨着我，每个夜晚，我都忍不住原谅你，只想你在我身边，可是每一个清醒的白天，我TM又只想将你扔进地狱。”
他眼里竟然带着泪影，他神情悲戚，仿佛对被这样子折磨着的自己，存了同情和悲哀，他说：“你明白这种感受吗，秦牧妍，你TM明白吗，这TM才叫坦诚。”
他突然发怒，甚至是嚣张又悲哀的咆哮，“解释，你TM想给我怎样的解释，你做的那些事情，就那么赤裸裸肮脏的摆在我的面前，你还要解释什么，我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我再也不会听你那些谎言，秦牧妍，你现在的样子，真的TM很可笑你知道吗？！”
牧妍的神情却一直都很平静，他的话语激怒不了她，她带着心疼和怜悯的目光看着他，看着他独自照看着自己的伤口，顾影自怜，甚至把那伤口，当成是放纵自己的借口。
“如果你想要的，只是我的坦诚的话，那么，白斐然，我就坦诚的告诉你，我爱你，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我爱你，从来没有改变过。如果你愿意相信这一点儿，那么其他的那些，我都不再解释了，不管那些是不是误会，我都绝对不会再在你面前提起了。可你还能相信我吗，我爱你，你还能信吗？”她似乎比他更加坦诚，袒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没有犹豫，没有忸怩，她就那么直白的告诉他，她爱他。
可这爱，他还敢相信吗？
就算相信，也必须用这样子的方式来表达的话，那么，这难道不是他们之间的悲哀吗？
看似峰回路转，他们心里却都很明白，这其实，已经是穷途末路！
他愣愣的看着她，牧妍看着他眼里涌起的泪影觉得心痛，如果可以，她愿意不惜一切代价，重新回到过去，在那一场权谋到来之前，她会将一切，对他坦诚，即便他不原谅不接受，但也好过此刻，他惊疑和憎怨的眼神简直让她万劫不复。
“秦牧妍，你也是这么，对沈翊风说爱的吗？”他果然是不相信了，他眼里的泪影已经消散，仿佛他的那一种坦陈，也不过，就是为了对她这般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