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子不停用手指着嘴里,眼前的情景让容子葭面色一变。
他嘴角边还淌着浅粉色花汁,沾得前襟都是,“小公子,你是不是误食了什么东西?”
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贵公子,但看他腰间悬挂的玉佩容子葭也知道身份地位必然尊贵,眼下又四处无人,想找人帮忙都找不到。
七世子难受地呜呜哭,她忙掏出手帕替他擦拭嘴边残汁,“别怕,别怕,我带你去找御医。”
顾不上其他的,容子葭抱起七世子,无助地前后望了又望,高声呼喊,“快来人啊,太医馆在哪里?”
只是跑出几步,他们就让正来寻七世子的齐王妃碰上。她宝贝的小世子才不过离开她视线到别处玩了一会,就这样面无血色地被人抱回来。齐王妃抖着手去抱他,“阿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弄成这幅模样?”
回到母妃的怀抱,七世子呜呜地哭得更凶,小脸憋得煞白,旁人看得心惊,“母妃,阿七难受。”
容子葭怀中一空,她不认得眼前的是谁,终归也懂得前来贺寿的亲王那样多,总该是亲王女眷中的一人。
人命关天,她福下身子,“娘娘,小公子该是误食了夹竹桃,引起轻微中毒,这才心慌难受。当务之急,还请娘娘快些传御医前来诊治。”
这还得了!齐王妃气得大声挥斥宫人,护着七世子,“大胆奴婢!竟然敢谋害世子!你们还不快给本王妃抓起来拖下去,问问她是受何人指使。”
七世子只是在哭,环艺的胆子都要吓破了,双腿抖得厉害。明眼的宫人忙道一句,“齐王妃稍安勿躁,奴才这就去请太医来。”
刚刚走得急,环艺也没看清来传话的人到底是谁,就算是看清楚了,宫中那么多人,要她指出来,她也不一定记得住。
现在又涉及到谋害七世子的大罪,环艺慌得扑通跪下,“王妃,都是奴婢不好,不该听信她说您要找奴婢的话。要是奴婢不曾走开,七世子就不会遭她所害。”
容子葭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让她说成是谋害世子的罪人,连连摇头,“你胡说什么!我没有见过你,更不知道他是七世子,何来谋害世子一说?”
这样的话,在齐王妃听来不过是多余的辩驳,她整颗心都挂在七世子安危上,抬脚就踢容子葭,“真是胆大包天的婢子!万一阿七有什么不测,本妃定要你全家陪葬!”
去给林银临报信的宫人和她禀告所听所见,她也是花容失色。这大好的千寿大庆,居然在这宫中闹出谋害亲王世子的一出阴谋来!
急急赶来,林银临一见七世子蜷缩在齐王妃怀中,就像一碰就碎的上好瓷器,顿时吓得不轻,“齐王妃莫慌,还是快些抱七世子回殿,御医这就到了。”
环艺早也被齐王妃提脚踹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跪着不敢说话。引路宫人要接过七世子,齐王妃哪里肯,紧紧护着不放,“本妃要自己抱!哪里知道你们宫中的人,都怀着什么歹毒的坏心思!”
更是吓得宫人退至一侧,无端被牵连的宫人狠狠瞪着所谓的歹毒之人,容子葭已经被人擒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