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十足确认,景岚只能道,“夫人,远远瞧着应该就是她。”她私下借故到乌衣巷看过一眼学习宫规的家人子,特地留意过容子葭长的什么模样。
“你无需陪我回殿,快快去天麟宫求见皇上。”宜和夫人一说,景岚却不解,“夫人,您还是不要淌这一趟浑水了!她是正宫娘娘的眼中钉,肉中刺,您何苦要帮她?”
并不想解释为何这样做,宜和夫人送了手,往外推景岚,“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快些去,仔细着别让人瞧出端倪来。万一你见不到皇上,就找高英高公公。要是都见不到他们,你也不用回来见我了。”
景岚无法,道了声是转身疾走,宜和夫人依旧一派怡然返回宜和殿。
她才回到殿中,报信的宫人就匆匆赶了回来,“夫人,奴才回禀。”
“起来说话。”宜和夫人施施然坐下,宫人起身垂立在侧,“诺。”
“如何?”宫女替宜和夫人倒上解渴的茶水,她只看一眼,并不端起来喝。
宫人把打探到的消息一字不落地呈禀,“夫人,大事不好!七世子并不是进食过度导致的胀气,而是中毒了!”
这一惊天的大消息,宜和夫人难掩惊诧,“你要知晓,在这宫中造谣生事的下场。”
吓得宫人扑通一声跪地,汗流浃背也不敢偷偷地抹,“夫人清明!奴才这也是从听风轩的宫人那里打探来的消息。都说是齐王妃赶到夹竹桃林边,就瞧见乌衣巷的容顺常在给七世子喂食夹竹桃。这才惹得七世子恶心呕吐,导致面色铁青,这会已经昏迷不醒。奴才回时,正赶上太皇太后和太后两位主子前去。”
看来事态的发展远比她预想中的糟糕,宜和夫人拈起茶盖,轻轻划着边沿散热,“这么快就惊动了太皇和太后?那你回时,是否见到皇上的圣驾?”
宫人嗫嚅,“夫人,奴才听说皇上这会子正在狩园与小王爷和各位亲王大臣们比赛狩猎,并不在宫中。”
看来,是天要亡容子葭,她也许没什么法子了。“无事了,你退下吧。”
容子葭被押送到暴室狱,狱中内监见她不过是娇弱女子,却被近卫五花大绑连推带拽地推进来,不免就流露出鄙视的神色。
近卫粗声粗气地和内监说道,“可要好生关押着她,这可是涉嫌谋害七世子的重犯!”
但凡是犯了事来到这里的后宫女子,大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更何况是谋害当今皇上所倚重的齐王最为宝贝的老来子七世子?
近卫走后,暴室狱的内监把容子葭丢进黑牢,言谈之中不由得透露出无尽的蔑视,并不同情她,“你是哪个宫的宫人?你说说你干点什么不好?居然起这样的坏心,去谋害七世子?”
受不住他们张嘴闭嘴就给她定下罪责,容子葭出声反驳,“我没有谋害世子。”
他们见多了像她这样一进来就喊冤枉的后宫女人,也听得多了,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在这芸芸后宫,为非作歹的女人向来都是心如蛇蝎,却张口闭口都说自己无罪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