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不敢对韩敖生气,容尔自己凑上来,他当然借机发作,“容校尉,就算你当下还没有孩子,那你总该有父母吧?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训斥得容尔面色微变,老老实实地回答他,“还恳请齐王息怒。末将年幼时就父母双亡,如此嘴拙,并不是父母的过错。”
说不到便宜,齐王不再揪着这口气。文太后派遣的内监后脚到了,带来七世子转危为安的好消息。
韩敖和齐王同时松了口气,只能坐上马车,“是本王失仪了,还请容校尉快马加鞭,快快赶回宫里。”
舍弃快马,韩敖与齐王同车,回宫路上不忘宽慰他。
好在宫道宽大,马车畅通无阻,容尔驾车一直行驶到需要步行的地方,才掀开车帘,“皇上,齐王,已经到了。”
高英急忙替他们掀开车帘,就听见齐王踩着脚踏下车说的话,“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账,敢在宫中谋害世子?还请皇上,替小王做主才好!”
尽管假装谦虚地自称小王,高英也听得出他话里话外暗讽,朝韩敖看去。
韩敖的表情看不出任何不悦,“还请齐王放心,七世子和涉嫌谋害他的人,都是朕的子民,朕会一视同仁。”
算是明确告诉他会按实情处理,齐王率先进听风轩,迎面撞上齐王妃出来迎接,“王爷,您可算来了。阿七刚刚有醒来一会,这会又睡过去了,您快看看他吧。”
得知七世子醒来又睡去,高英用很小的音调嘀咕一句,“到底谁是君谁是臣?”
容尔一门心思全在他们要怎么处置他的姐姐上,也就没怎么注意听高英的话。韩敖却在下车时听到了,“高英。”
“奴才知错了。”高英也不用他点出,嘴很快地认错。
“皇上,不知您要怎么处置容顺常?”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容尔又想起仪宾吩咐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他们的关系,不嫌多余地解释,“毕竟她也是皇上待封嫔妃,谋害世子这么大的罪,轻易不好下定论。”
“容校尉,这个道理你都懂得,还怕皇上不明白吗?”高英瞥见皇上的神情,不算自作主张地回答。
果然韩敖不再停留,也进了听风轩,容尔忙在他听得见之前禀告,“皇上明鉴,臣这就去找卫将军。”
容尔就让高公公摇着头推走了,“容校尉,你说这齐王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不在状态地应一声,“可不就是了。”
高英顺了顺拂尘,“我说的是他对皇上的态度,你以为是对谁?”
确认过七世子并无大碍,又传在偏室候命的凌太医来询问情况,齐王才真正放心。
宫人正好来请齐王妃过大戏楼看戏,她还在置气,“皇后娘娘在哪里?是否依约妥当惩治了谋害世子的罪人?”
宫人看看韩敖,又看看齐王,就是不敢看齐王妃,“回王妃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只吩咐奴婢来请您过去,说是您想要的结果,她都会亲口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