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南疆大营中,在她漫长且痛苦的生命中,南宫陌是一抹光,唯一能照进她心房的光,暂时驱散她心里那些杂乱不堪的阴霾,只有在面对南宫陌的时候,她坚硬的就像一块石头的内心,才会稍稍柔软一点。
她看着南宫陌,她相信南宫陌绝对不会知道,只有在面前对南宫陌的时候,她才会展露出最柔软的一面,登上高位的她,无论面对任何人都冷酷的像一块冰,只有在南宫陌面前,她才会敛起那又长又尖的指甲,就像一只猫,看到了熟悉且信任的人。
不过云姜心里很清楚南宫陌此行目的为何,没错,他是来杀她的,他想要的,是南疆王后的项上人头,作为迎娶云姜公主之聘礼。
想到这,云姜眼角透出一丝阴鸷的光,那个该死的单玉淳,没错,就是那个老家伙提议的让南宫陌率军御敌,也是那个老家伙提议的让南宫陌割下叛将人头以作迎娶公主之聘礼,想到这,云姜满腹怒火,要不是因为单玉淳多年来一直与华子龙明争暗斗,留着这个老家伙,便是在为华子龙制造麻烦,她真想立刻捏死这个老家伙。
南宫陌站在那里,想了想,觉得这样一直站着也不是个办法,与其扭扭捏捏的,反倒像是有什么暧昧不清,倒不如干干脆脆大大方方的,还自然一些。
于是南宫陌轻咳一声,走了过去,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
“这里,楚河与汉界,看清楚了,不能越界。”南宫陌将斟满茶水的杯子放在软榻的正中间,“不准越过界线,也不准将茶水打翻。”
“这是做什么?”云姜捂嘴轻笑,看着南宫陌,“将军是要跟我玩小孩子的把戏么?”
“男女授受不亲,我也是为了你好。”南宫陌看着云姜,认真且严肃的说道,“你好歹也算是一个姑娘,我是为了你的名誉着想,闲言碎语能杀死人的,懂么?”
“我都是妖女了,还在乎什么名誉?再说了,这南疆国我说了算,谁又敢说我半句闲言碎语?谁敢说,我就把他的舌头割掉!”云姜大笑着说道。
她笑的时候,身子微微往后仰起,小胸脯上挺翘的两座雪峰微微起伏着,看起来诱惑至极,白皙的脖颈一览无遗,光滑白皙的就像刚出水的嫩豆腐。
南宫陌微微将视线偏了一些,不敢作过多的停留,这妖女,简直就是一个祸害,多看一眼都能要了人的命。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南宫陌轻声念叨着,将视线转移,转移,再转移,不得不说,在面对这样一个诱人至极的绝色尤物,男人基本上都是把持不住定力的,强势如曾经的南疆王扶夜,不也拜倒在这个小妖女的裙摆之下了么?更何况是他这个初出茅庐,连女人都没见过几个的年轻人,和扶夜一比,他就像是一只刚刚学会展翅高飞的雏鸟,而扶夜,则是翱翔天空多时的雄鹰。
雄鹰尚且被这只小小的花蝴蝶给吞噬了,更何况是他这只小雏鸟?动心与否,只在时间长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