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黑暗中,站着三个人,三个人的脸色,皆不同,一个好奇,一个阴沉另一个隐晦不明。
好奇的是毖颻,隐晦不明的是花泠,而阴沉的是阎君。
“花泠,你把铃铛卖给谁了?为什么会有十四声铃响?!”阎君望向花泠隐晦不明的面容,沉声道。
其实花泠也不懂,洛珠怎么会摇两次连续的铃铛!这是在铃铛铺众多交易中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花泠沉默半晌,然后冷笑道,“这是顾客的自由!与我无关!”
阎君本想再说话,但是看着花泠不耐烦的样子,讪讪地住了口。
他知道即使花泠再怎么想早日修成正果,也不会用诓骗的手段,不然,伤害的是自己。
“花泠,我们先不说这个,你受伤了,我先带你去疗伤。”阎君看着面容冷清的花泠,连忙展开笑颜,走向他。
就在阎君要接触到花泠的时候,花泠不着痕迹的避开,转身走向后院,淡淡道,“不劳阎王费心。”
阎君手停留在半空中,笑容僵硬在嘴边,片刻之后,才悻悻地收回手,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和花泠五百年来从未吵过架,最多就是彼此之间玩笑般的斗斗嘴,何时有过如此境地?
就在他沉默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毖颻近在咫尺的声音,轻轻道,“我一直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子是不会吃醋的,看来我是高看她了。”
阎君一怔,看向把玩着自己的发的毖颻,眉头微皱,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吃醋?”他眨了眨眼睛看向他,“什么是吃醋?”
毖颻:“……”
陈府——
陈府的主人叫陈岩,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十年寒窗苦度,终于一朝高中,成为今年的头名状元,而他成为状元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家乡,将发妻洛珠接到府邸,与其共享苦尽甘来的富贵。
洛珠本是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可是却心系一无所有的穷酸秀才,为了能和陈岩一起,她甘愿与娘家断绝来往,与陈岩一起过清贫苦日子。
陈岩专心读书,上京赶考之后,也省吃俭用,终于在今年新科高中。
而洛珠,自以为夫君终于有出息了,却不想,好景不长,过了几个月的好日子,夫君竟然纳妾?!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百般询问,得到的是陈岩的百般厌恶,就在她绝望之际,突然发现怀孕了,她自以为,夫君定会看在孩子的份上重归于好,却不料陈岩听到这个消息竟然如同噩耗!
四个月的身孕,陈岩竟从未看过她,在她终于死心,想要离开这伤心地的时候,无意之中听说了那个七号铃铛铺,听说可以实现任何愿望,
于是,洛珠拼着最后的一点希望,找上了七号铃铛铺。
而那一夜,就在陈岩与妾室柳莺沉睡之际,突然柳莺张开了眼,伸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急促的喘息。
她觉得好像有人掐住她的喉咙,扼制了她的呼吸。
柳莺一边捂着脖子拼命的喘息,一边从床上摔了下来。
陈岩听到动静,连忙从短塌上下来,跑到她身边,扶起她,焦急地问道,“阿莺,阿莺,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