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泠一愣,突然‘扑哧’一笑,推开阎君,哭笑不得地道,“你误会了!对了,谁跟你说我吃醋了?是毖颻?”看到阎君点头的样子,花泠咬牙,暗中将毖颻的十八代祖宗一一问候个遍,然后对阎君道,“阎君,以后不要再接触毖颻,毖颻是狐族的,奸猾是她的天性。”
阎君大点其头,“我自然知道。”
“哎呀呀……人家好心好意让你们破镜重圆,你们倒好,暗中说我的不是,看来人家的一片好心,被你们当成驴肝肺啊!人家好伤心啊!”毖颻突然出现在门口,做西子捧心状,哀怨地看着他们。
阎君刚想说,花泠便上前轻笑俯身道,“毖颻非常感谢你的无私付出,所以,为了报答你,我送你一个铃铛。”
两人一愣,毖颻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马上被掩盖了,而阎君则拉住花泠,急声道,“花泠不可,铃铛是……”
花泠眼角扫了阎君一眼,阎君看懂花泠眼角闪着算计的光芒,于是,他松开了拉住花泠的手。
花泠从宽大的袍袖中拿出一只木盒递给毖颻,那是花泠盛放铃铛的盒子,毖颻认得。
毖颻伸手接过,眸光落在那只木盒上,嘴角没有一贯的笑容,反而紧紧抿着唇。
他修长的覆在木盒上,指腹从木盒的刻纹中缓缓拂过。
而花泠就在那一刻,一双黑眸闪着幽暗的光,她看向毖颻,缓缓地露出一抹笑,而笑容还未绽开,就僵在嘴角。
毖颻突然抬头看向她,嘴角露出他一贯的笑,“哎呀,花泠啊,你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当真喜欢我?”
阎君听到他轻佻的语气,狠狠地瞪着他。
毖颻依旧微笑,却在心里暗道——在这个女人面前,真的是一刻也放松不得。
而花泠也在笑——毖颻这人,警惕性果然比一般人都高,半点破绽都没有。
毖颻微笑着打开木盒,却在看到铃铛的那一刻,笑容僵在嘴边,他抬头,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花泠,“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泠转身坐下,微笑道,“送你铃铛啊,我是卖铃铛的,自然有任何品种的铃铛,我这个铃铛可是精心挑选的,你不喜欢也许你未来的孩子喜欢,你先收着,以后替我送给你孩子,告诉他们,是花泠姑姑送的。”
毖颻看着木盒中的铃铛,那是小孩子玩的铃铛,他微笑着拿起盒子里的铃铛,向对面两人摇了摇,发出铃铃的响声,然后,用手帕把铃铛小心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怀中。
放好之后,他对着花泠暧/昧一笑,“好,我会告诉我们未来的孩子,那是他的母亲送给他父亲的定情信物。”
“毖颻!”阎君听到毖颻无耻的话,立刻炸毛了,若不是花泠拉着,他必要他好看,他前段时间问地藏王借了太阴镜,放在怀中,所以,现在的他,在凡间如在地府一样行走自如。
“好的!”花泠伸手拉住暴怒的阎君,微笑地对着毖颻,“那到时候我会告诉他们,他们的父亲,是个痴情种,只是不知道哪个贱/人,有这个福气?”
毖颻一开始还是微笑的,当听到花泠说‘贱/人’二字的时候,一道锐利的光,无声地射向也微笑着的花泠,而阎君,却挡在花泠身前,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毖颻收回眸光,绝美的脸庞,笑得非常灿烂,那双狭长的凤眼,掩住了他不善的光芒,然后对着两人,慢声道,“那我就不打扰两位的兴致了。”说完,化成一缕白烟,消失在两人的眼前。
“花泠,你怎么知道毖颻是为了女人?”
“哦,我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