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晓，太阳升起前没有一点预兆，就那么突然蹦出来，好像是肖千傅，就那么突然吻下来，瞬间，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唇上的感觉。
肖千傅的唇瓣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冰冷，感觉很硬。
恰恰相反，他的唇很软，很软，像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果冻。
他身上和衣服上带着橘香，就连吻也都带着橘子香。
甜甜的，柔柔的……
甜而不腻，香沁人心脾。
我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手脚发软。
好在他抱着我，我才没倒下去。
点点晨晓光辉，照在我和肖千傅身上，我睁大眼看着他浓密乌黑的睫羽。
阳光给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光芒，那眉眼终于不再冷漠和严肃。
肖千傅这吻仿佛要把我吸到他身体里去似得。
我紧张到忘记怎么呼吸，因为缺氧，眼前有些发黑。
时间好像很短，却又仿佛很长……
他放开我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得，淡淡道：“别把自己憋死了。”
我：“……”
我是喘不过气来，心跳鼓动如雷，可这一切到底是拜谁所赐啊？
他搞什么？忽然就亲下来！
我喘着粗气时，却发现周围已有人路过，他们瞧着的，正是我们的方向！
我的脸一红，赶紧低下头，余光瞥见——
那颗追着我们的腐烂头已经不见，王宇也被符文烧化为虚无。
说出来不怕丢脸，这是初吻。
因为我这么倒霉，哪有男人敢搭理我。但好些同学，初吻在初中时代就已经没了，高中时代就已付彼此，到大学时代，更是明目张胆住在一起，且人数不少。
我还穿着单薄睡衣，刚被抱着不觉得，现在有些冷，身上一暖。是肖千傅把衣服披在我身上，他道：“最近没什么事儿，你回去上课吧。”
衣服上，他的体温还在，橘香裹在周身。我从被吻这件事中回过神，“嗯？你说什么？”
他好像要我去学校？不是说要当他助手吗？
“出了这么多事，第一天，我陪你去学校。”
他扯过我的手，不由分说的拉着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在车里不敢乱说话，到了阴山后，往山上走时，才道：“肖探长，你要送我去上学？”
他没回答，只是往山上走。
我看着他仿若什么都没发生的脸，皱了皱眉，又道：“肖探长，我们难道不该去查案吗？我奶奶……”
他不耐烦斥道：“哪儿那么多问题，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
然后，一路上我都没再开口。
复式楼前，他终于道：“去换衣服。”
我乖乖换好衣服出来，间他也换了身衣服。
得体的卡其色风衣，越发衬得他肩宽腰窄。
他见我出来，转身就往山下走，我跟着。
一路缄默无言，但是眼看着要到学校了，我终究是忍不住了，“肖探长，你早上突然到我面前，你知道我为什么抱着死人头吗？是王宇害的吗？”
“王宇他现在在哪？他还会再害我吗？”
我趁着红灯停车，连连问道。
肖千傅侧目看我，却是道：“别说死人头，那是你奶奶的脑袋。”
“什么？”我怔住。
那满是蛆虫，比上次煮熟的脸，还要恶心万倍的脑袋是我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