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苏苏说,神算子是阴阳管理人,他刚才说处决了,就一定是处决了。至于怎么处决,怎么没人问?
“等等!”
神算子停下来看着我,不染自朱的唇微启:“嗯。”
就一个“嗯”?
我抿抿唇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处决的?”
神算子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光敛,“下十八层地狱。”
我一怔,听闻十八层地狱里酷刑无数种,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很好的处决方法。”
“还有事吗。”他淡淡道。
我摇摇头后,他从我面前离去。
他神情淡淡,从我面前路过时带起一股香风,那味道堪比最名贵的香水,似乎香水也比不了那味道的美,可他和肖千傅又是什么关系?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不解的看着神算子从我面前过去,突然发现,他眼角和肖千傅一样有颗痣。
只不过,他的是朱砂,肖千傅是几乎看不见的小黑痣。
待神算子离去后,满屋的人开始嗡嗡嗡说着什么,嘀嘀咕咕,倒像是进了菜市场。
“走吧。”
我注意到苏苏并不在这里,而肖千傅语气淡漠,他面无表情的扯过我的手往外走去。
他这幅表情让人觉得很害怕。
我们没走出门,就被门外一把红羽扇逼退回堂中!
肖千傅不耐烦的打落那把迎面而来的红扇,那扇子却“自己躲开”。
不,不是自己躲开的。
我看得见那扇子后,连着一根透明丝线,而丝线终端连接的是猫脸少年的手指。
猫脸少年没穿警服,而是穿着一身和堂众人同样款式怪异的红白相间袍子。
有些像是和服却又更偏向汉风。
我见他手指一动,那扇子又“飞回”他手里,被他握着。
而肖千傅又恢复了表情冷漠,他没有笑,竟然……
什么表情都没有。
我心下慌乱,却见着苏阳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那男人苍白而又俊逸的面容映入眼帘时,我竟下意识的闭上眼。
可那模样已经印入脑海根本无法解脱。
瞬间,我像被无数根钉子同时钻入天灵盖骨一样,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痛!脑海里像是有什么要挣出来,可是却越是挣扎越是痛。
那种痛直接让我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醒来时,我在复式楼里。
是我之前的房间。
脑袋还有余痛未消,但比之前好太多,还能承受的范围。我看着肖千傅,他在床前低眸,认真看书的模样,让人看了不忍打扰。
只是他手里竟是上次递给我的解剖学。
他怎么也在看?
我蹙了蹙眉,他却头也不抬道:“醒了。”
“唔,嗯。”我点点头后,他抬起手,拿起床头柜上咖啡抿了一口,又放下,我注意到,那咖啡没有多少,也没热气,他应该是在这里应该坐了很久。
“我……”
我只记得我好像看到一个轮椅上……
“嘶,好痛!”
我只是想想那时候的事儿,头又剧痛起来。
耳边传来肖千傅淡漠的声音,“别想了,你身上的蛊只有20岁以后才会解开,过去的事情,想一次会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