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雅就这样被陈勇敢收留了。
总算有个落脚地了,乔雅雅白天不敢出去,又闲的难受,把二十平米的房子打扫的是一尘不染,尤其是卫生间,焕然一新,让陈勇敢都不敢用马桶了。
陈勇敢还算有良心,早上出去先是买了几个包子送回来,自己再出去“工作”,乔雅雅很想阻止他进行这样的工作,可是目前她自己事情都还没解决,能帮陈勇敢解决什么样的工作?
坐在小小的餐桌前,乔雅雅开始吃包子,旁边放着一张报纸,这包子不会是用这张包子包回来的吧,乔雅雅嫌弃的揭掉包子皮才开始吃,她可不想吃一肚子的铅墨,晚上要提醒陈勇敢的。
吃完包子,乔雅雅随手拿过报纸,看日期应该是昨天的报纸,她随意浏览,突然被一行大大的标题吸引了:“雷氏总裁之声明”
雷氏总裁不就是雷天鸣吗?她那个不祥的未婚夫,他要声明什么的?
乔雅雅一口气看完下面的内容后,跌坐在凳子上,事情真的朝不好的方向发展了,他竟然发表声明说一定会找到自己的,还说会跟自己结婚生子,打破传闻,这可如何是好,他若是想找到自己,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吧。
乔雅雅再咬着牙看着报道的第一行:介于未婚妻的母亲整日到雷家大院去哭诉,要求雷总裁一定要找到他的未婚妻,雷总裁才决定发表以下声明……
又是她的亲妈开的头,她干吗去哭闹,难道她就没听过那些传闻?还是她根本就不爱自己这个女儿,只想把债务解决了就行?
乔雅雅坐着怔怔的想,可是那毕竟是她的亲妈,想到自己突然不见了,她应该不是为了那些债务没得偿还才去雷家哭闹得,她一定是担心自己的,这么多年,她虽然一直在寄宿学校上学,可是吃的用的穿的,路兰都没缺过她的,只要她一有钱,就会到学校送给自己的,她放假回家偶尔也会听邻居指指点点的,隐约也知道路兰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工作,这也许是她坚持把自己送到寄宿学校的原因吧,她不愿意自己的事给乔雅雅的心里蒙上一层阴影。
不管路兰这次做的是对还是错,她都是自己的亲妈,乔雅雅看到雷盛天在报纸上那些咬牙切齿的声明,生怕他会对路兰不利,一时,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晚上,陈勇敢回到家,见乔雅雅无精打采的样子,以为是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送到她面前说:“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什么?”乔雅雅心里都是事,有气无力的问。
经过一夜一天的相处,陈勇敢跟乔雅雅熟悉起来,毕竟是同龄人,还是有共同话题的,加上乔雅雅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如陈勇敢,对他无形间很热情,让陈勇敢觉得这个女孩比贵族学校那些女孩都漂亮,可是她还对自己这么亲切,对她也很快就友好起来。
陈勇敢打开纸包,是一个热乎乎的红薯。
红薯的香味充斥着乔雅雅的嗅觉,让她立刻觉得肚子咕咕叫起来,中午也是吃了两个包子,到现在早就饿了。
可是,她心里好烦,吃不下。
见乔雅雅还是心不在焉的,陈勇敢奇怪了,就这短短的一天相处,他就知道乔雅雅其实是一个吃货,最喜欢吃,最怕饿肚子的,这会是怎么了?
乔雅雅心里烦的要命,可眼前也只有一个陈勇敢,只能跟他倾诉倾诉了。
“陈勇敢,你知道雷盛天这个人吗?”
“雷天鸣?”陈勇敢诧异的看着乔雅雅,她怎么会提起这个风云人物的,他虽说没上过学,没上过班,可是对雷天鸣这个名字却是不陌生的,有时,他去那些地方偷东西时,总会听到一些男人女人提到他,还有关于他的传闻,他也听说过。
乔雅雅来兴趣了:“你听过雷天鸣的传闻,说给我听听?”
陈勇敢不知道乔雅雅怎么对这个感兴趣的,不过她既然要听,那他就讲给她听,并不是说有钱的男人就是好命的,眼前不就有一个?雷天鸣是谁?A市最有钱的男人吧,可是他也是一个最不祥的男人,听说他从二十岁开始,每订一次婚后,没等结婚,未婚妻就会出事,一直到他现在都三十五岁了,在这期间,他订了六次婚,可是奇怪的是,这六个未婚妻都出事了。
乔雅雅听的是一身冷汗,忍不住又问:“他那六个未婚妻都出了什么事的?”
“你还要听?”陈勇敢斜着眼睛看着乔雅雅。
乔雅雅点点头,她很紧张,可是她很想知道。
“第一个未婚妻在结婚前半个月,去试婚纱的路上出车祸,据说死的很惨被大货车挤扁了,第二个未婚妻在结婚前一星期,莫名其妙的掉河里淹死了,第三个未婚妻更惨,据说离结婚不到三天,在雷家踩空楼梯掉下来摔死了。”陈勇敢讲的是津津有味,可是乔雅雅听的却是毛骨悚然。
“那剩下三个呢?”乔雅雅努力咽一口唾沫,颤抖着声音问,上帝啊,幸亏自己跑的快,要不然自己是不是也会死翘翘了。
陈勇敢拉长声音说:“剩下三个倒是没死,可是都不见了,失踪了,据说是每个人都留下一封信说自己宁愿离开家也不愿意嫁给雷天鸣,到现在都没找到吧。”
“你怎么知道没找到的?”乔雅雅又忍不住问。
陈勇敢笑了:“哈,这还不简单,要是平安找回来了,总有一个会跟雷天鸣结婚的吧,可现在他都没娶妻。”
“你能去当侦探了。”乔雅雅郁闷极了,该跟陈勇敢说,自己就是那第七个未婚妻吗?说了他也许吓得都不敢收留自己了。
可是,自己该怎么办?
陈勇敢见自己讲完,乔雅雅直接趴桌子上起不来了,戳戳她胳膊:“乔雅雅,你到底怎么了,红薯还吃不吃的?”
“吃。”乔雅雅勉强抬起头,从陈勇敢手里接过红薯,机械的咬了一口。
“香不?”陈勇敢可是从卖红薯最好吃的那个大爷炉子上买的,怕凉了一路揣在怀里跑回家来的,就为了乔雅雅吃的时候能陶醉的说一声:“真香。”
可看她的样子,根本就食不知味。
“乔雅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要是当我是朋友就跟我说说,否则你就别说了。”陈勇敢急了,这人,能急死自己,一天没出屋,能出什么事?
乔雅雅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跟陈勇敢讲,多个人想办法总比自己在这里憋着强。
“你看看那张报纸?”她朝桌子上的报纸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