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言下之意很清楚,那就是,懦夫,你只会欺负女人!
苍白的脸色上是极轻视的眼神,他终于狂躁,我一定要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懦夫,我到底是不是只会对付女人!
唤进门外守候的人,他冷声吩咐,"传令下去,各部严密部署,若三日内咱们的人还不回来,我们就去劫天牢。"
那下属一拱手,豪气干云,"是,"转身,大踏步而去,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这个命令是下到了他的心里。
张景轩到时,天色已经晚了,他悠哉游哉的捧着几枝什么草进来,也不看陈天睿,将草交给站在门边的一个侍女,笑着道,"麻烦这位姐姐,帮我用玉池里的水将这几棵草好生的养着,待我走时交给我。"
他灿烂如春阳的笑,让那名侍女顿时红了脸,赶紧屈身行了一礼,双手接过来,转头时,却见张景轩身后提着药箱的小如已经黑了脸。这名侍女不敢再耽搁,捧着草,带着讨好的向小如笑了一笑,赶紧的跑了出去。
陈天睿过来,轻轻一掌击在张景轩的肩头,笑道,"你这个家伙,每来一次,我这儿的侍女总要有那么几个晚上丢了心,真真是个祸害。"
张景轩一把拍掉他的手,毫不客气的坐在陈天睿坐过的主位上,一抖衣袖,这才道,"有你在,你那些侍女哪里能分得出半点心来给我。"
"咳咳,咳,"那边小如一声清咳,将药箱放到门边的桌案上,酸酸的道,"张先生这话说错了,我们爷虽然不俗,可是整天都冷着脸,又是极严厉的,是以侍女里倒也无人敢对爷有什么心,倒是张先生这样儿的,见人三分笑,清风岭的姑娘们,实在是喜欢的紧呢。"
她这样酸不溜丢的一番话,分明是打翻了醋坛子,陈天睿记起早先大家说的那些话,顿时好笑,转头对张景轩笑道,"你下次可得检点了。"
张景轩却像是没有听出小如嘴里的酸意,拂一拂衣角,悠悠然的道,"女孩儿都是花做的身子,在她们面前气喘得大些,我都唯恐会惊着了她们,能对她们视而不见的,整个天下想来也就只有兄长你了。
陈天睿眼角轻瞄赖在门边翘着嘴,死活不愿意出去的小如,心中着实好笑,当下也就不忍心再让她难受,于是岔开了话题,道,"这几日外面的动静,想必你也早该知道了?"
张景轩脸色依旧悠闲,语气却严谨了许多,"陈兄指的是太子妃被劫一事吧?此事早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我又焉能不知,"说到这里,他眼神一也陈天睿,"要我说,你的胆子也真是大,竟然敢在太子头上动土,再说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你要将人家如花似玉的新娘子掳了来,害得人家良辰美景,转眼成空,洞房没有进得成,倒成了天下的笑柄,那太子倒也就罢了,只可怜了那姑娘,多好的姑娘啊,传说她最是温婉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