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累了,又或者是压根儿没有想到还会有人进来,林夕儿睡得极沉,张景轩看着沉沉睡着的林夕儿,满脸的惊艳,林夕儿的脸上尚带着泪,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晶莹的光,张景轩不由自主的伸手过去,然而堪堪触到林夕儿的皮肤时,却突然一只大手明显粗暴的挡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将张景轩的手拨开。
陈天睿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语气虽淡却冷,"拿开你的爪子。"
张景轩呵呵笑着缩回手,"怎么你这家伙几时变得这样小气了,向来不见你对哪个女子这样紧张的?"
陈天睿面色不变,语气却不耐烦起来,"再废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张景轩明显被打败的表情,他极无辜道,"好,好,好,可是,你不让我碰她,我可怎么把脉呢?"
陈天睿却不看他,只皱眉看着犹自熟睡的林夕儿,两个大男人站在她的床前说了这么久的话,这女人竟然还没有被吵醒,她是猪么?
一眼瞟见枕边是被泪洇得湿了的丝帕,他一手拈起,随手就盖在了林夕儿的手腕上,头也不抬的道,"你把脉吧。"
张景轩无奈的摇摇头,这家伙,很明显是吃错了药了。
他忍不住又看了看林夕儿,烛光明亮,林夕儿双目紧闭,烛影下,只见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静静的立着,精巧的五官上,是玉般的肤色,称得上是美丽绝伦,只是,此时这层肌肤上,却浮着一层不健康的红晕,映着苍白的唇,显得份外的不协调。
张景轩心内突然一惊,他再顾不得逗陈天睿,急忙伸手去摸林夕儿的额头,陈天睿眉头一挑,下意识又要阻拦,伸出的手却在对上张景轩凝重的神色收回。
他心里突然有不好的感觉,盯着林夕儿雪白的唇和通红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紧张起来。
张景轩的手背只在林夕儿的额上一靠,触手的灼烫立刻让他大吃一惊,拉起林夕儿的手把着脉,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忽然,他将林夕儿的手一放,转身就向陈天睿吼了起来,"你怎么回事,人都烧成了这个样子你才叫我来,还在前厅和我唧唧歪歪扯三拉四。"
陈天睿一听他的话,顾不得和他理论到底是谁在前厅里扯三拉四,慌忙伸手去摸林夕儿的额头,林夕儿的额头滚烫如火炉里燃烧的炭,让他的手仿佛被蜂蛰了般的一抬,怎么回事,下午见她还好好的,伶牙俐齿,母老虎般的凶悍呢!
那里张景轩忙忙的打开药箱,一番东翻西找,配好一包药交到小如手里,道,"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快去。"
小如眼见陈天睿都变了脸色,唯恐他责备自己看护不力,也有点儿慌,赶紧连声答应着,捧了药出去。
看着床上昏沉不醒的林夕儿,张景轩啧啧惋惜,"唉,好个娇美的人儿,生生被你折磨蹂躏成这个样子,如此辣手摧花,你也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