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澈自怨技不如人,争不过对面这个狐狸。
死也要拉着他做垫背!
“好!我带你回府,不过你事事都要听我的,不能让府里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看到,你答允我,我便答允你。”
“不让其他人看到那是自然,只是事事都听你的…那我岂不是成了你圈养的奴隶?”
“那你还想当什么大少爷么?”见他犹豫,又将他一军道:“不同意就算了,你去报官吧!”
“我同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韩惊屿伸出手想与顾清澈击掌为誓,却反被顾清澈用手肘顶了肚子。
谁要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贼击掌!况且,你也不是君子!
“姑娘,咱们现在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如果伤了我,姑娘手上的血腥可就更重了”。
临岸觉得自家主子也是忒不厚道,做好圈套让顾六小姐往里钻也就罢了,如今还动辄恐吓人家,毕竟人家还是个未及笄的孩子。
“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你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手一指临岸“他不能跟你一起去,我藏一个人尚且勉强,两个人是万万不行!”
“不行!我必须跟在主子身边”。
“那便一拍两散吧!”
临岸嘴角抽了抽,这是吓唬谁呢啊!
“好,不让他跟去就不去,你就叫我…山与吧。”
“姑娘,现在可以去旁边的屋子沐浴更衣了,若就这一身血迹,发丝凌乱的回了府,那可就出大事了。”
顾清澈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杀了一个人,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
说这不是预谋好的谁信啊?连沐浴更衣都想到了!
“我这外衫是贡品云烟笼翠纱所制,必须穿着回府。”
“那屋有一套与姑娘身穿一模一样的衣服,姑娘大可放心,而我二人会将这里处理干净。”
既然上了贼船了,那就只能暂时将这人认定为一伙的了。
顾清澈重新梳洗过后,那俩人当真把案发现场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现在是不是…自己可以逃回将军府,然后去官府举报这两个人了?反正案发现场都没了!这人连贡品都能偷到,鬼知道他有多丧心病狂啊!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都身手了得,自己拼了命能不能逃得了?
韩惊屿像是看穿了她一样:“我劝姑娘收起心思,我这儿,可是有姑娘已经画了押的供词。”
顾清澈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从来没有画押过,伸出手指比了比,还真是她的。
“我从来没写过这个东西!”
“忘了告诉姑娘,那日我翻墙进贵府的时候,敲晕你之后借你的手指按的。原本想着你若去告发我,我就随便写点什么上去,拉你做垫背,没想到,却在今日给用上了。”
顾清澈黑着脸,不由得将手指头全部藏在了手心里,嘲讽道:“有你这样细心的同伙,真是我的荣幸”。
“姑娘谬赞”。
人怎么可以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
到将军府门口之前,韩惊屿就早已经与顾清澈分开,独自翻墙去了。
顾清澈却是要走正门进去的。
一进府就觉得府里气氛不同寻常,好像每个人都在刻意的躲着她,又好像有好多目光在暗处盯着她。
别扭极了。
果然,进了正厅,就见到姐姐与三哥哥都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