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没有猜错,与此同时的宫里,帝王一怒,血流千里。
“公主不过十三岁年纪,居然偷了孤的王印骗过所有人溜出宫去!一个个都是不中用的!将当天当值的守卫与奴才,全部给孤都拖出去乱棍打死!”
帝王身边的陆公公以及浣碧楼一众下人都战战兢兢的跪在下面,帝王盛怒下失了仁慈,可这时候,谁也不敢上前去劝。
反正死的不是自己,能够保命已经足够幸运。
帝王转过身去又加了一句:“将尸体都扔到公主的承欢殿内,什么时候她看见了,肯向孤认错了,什么时候再搬走。”
这回陆公公不想劝阻也不行了,只得硬着头皮去说:“王上,公主还小,这样做怕是会吓到她啊”。
“她小,孤便教教她如何长大!”
陆公公从来没见过帝王发这么大的火,前朝政事如何棘手逼人,帝王都处理得游刃有余,后廷众妃如何争宠献媚,帝王也依旧独宠绿妃,琥珀公主如何胡闹,帝王都是寻常慈父般的宠溺的一笑。
可此次,琥珀公主的任性,可是关乎绿妃。
陆公公只得领命退了下去,希望公主回来之前,帝王会改变主意。
一众下人谁也不想多呆,纷纷退了出去,这时,一直默默坐着的绿妃,才开口。
“你不必如此,琥珀虽然顽劣,你又怎么舍得让她受那样的惊吓?与其再私下下一道撤除刚才那道圣旨的命令,不如干脆就不要演这个戏,
反正我对你的恨,也不会为此减少一分。”
帝王走过去掐住绿妃的脖子,将她生生的提了起来:“绿妃,这些年孤让你宠冠后宫,你却从来不正眼瞧孤!没关系,只要你心甘情愿呆在这浣碧楼,孤便可什么都不在乎。”
绿妃被帝王掐得有些喘不过气,但是语气却丝毫未见求饶,从鼻子里不屑的哼出一声,恨恨的道“人人都道当今帝王乃千古一帝,却不知,你也只不过是个听信谗言,强抢人妻的草包!”
帝王将绿妃扔到床上,自己欺身压过去,一手捂着绿妃的嘴,一手胡乱的褪着她的华裳,像野兽一样低吼着:“你闭嘴!你闭嘴!”
绿妃太知道帝王的弱点与痛处,外人还以为他独宠自己是专情,而事实呢,不过就是他纵欲过度,身体每况日下,再不能在床上任意驰骋征服。
帝王撕下绿妃最后一点遮挡。
虽然下体有撕裂般的疼痛,绿妃还是一脸冷笑的盯着床头的挂件,数着,一、二、三。
随着绿妃的话音停下,疯狂的帝王像只战败的小兽,趴在绿妃的身上不再动。
帝王知道这时的绿妃必然是在嘲笑他,他指点江山从来不曾出错,他任人唯贤四方称赞,却唯独败在了女人的床上。
绿妃也不推开帝王,多少年了,就是这样过来的,先是曲意讨好,被触怒后就兽性大发,每次帝王短暂的纵欲过后,总是要趴在她身上喘息不止,还要靠手上的力道来获取心灵的安慰。
他终究是老了,自己的日子,也就快熬到头了。
帝王折磨够了她,起身离去,绿妃召唤着侍女。
打水沐浴。
帝王在门外听到绿妃召唤侍女的声音,眼见着几个小侍女都动作起来,帝王猛喝道:“都不准动!一个时辰之内,谁也不许管绿妃!”
以前每次宠幸过绿妃,绿妃都要马上沐浴他是知道的,只为了不想怀上自己的孩子。
以前帝王觉得时间还很长,可以慢慢来,但这次,他不再容许。
屋内有东西摔碎的声音,那是绿妃扔到门口的花瓶,“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做梦!”
帝王恢复了平常的气势,多年的君临天下让他在外人面前能够很好的做到宠辱不惊。
回勤政殿的路上,陆公公小心翼翼的问:“王上,乱棍打死的那些人…真的要扔到承欢殿么?”
“蠢!那是孤的亲生女儿!为了一个绿妃,不值得那么做。”
陆公公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还好他未将命令下达。
他从帝王登基就伺候着他了,帝王的心思有时候他也只能猜中一二。
比如绿妃吧,只是因为一个乡下术士一句:“天生绿眸者,若以龙气沁之,得男将四海归一,得女将万邦来朝”,便被接进宫一直到现在。
帝王居然相信征服四海的宏图大愿能靠一个女人来完成。
可你若说他昏庸,他仁政广施、除佞臣、安前朝、平后宫,天朝在他手里越来越强大。
“阿忠,你记着,孤这辈子最重要的两样东西,就是琥珀与天下,其他人,都无所谓。”
陆公公本名陆忠。
陆公公看着走在前面的明黄色身影,叹息的摇了摇头。
“还有,再去下一道圣旨送给琥珀,就说孤准她去将军府学习了,但是得把孤的王印还回来,孤还要靠王印处理政务呢。”
帝王也是慈父,他爱琥珀公主,因为琥珀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爱的人所生,帝王给了她至高无上的荣耀与身份,自然也不吝啬给她任意妄为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