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我叫吴为,我们见过的。”吴为看到简凝脸上露出惊喜。
简凝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退到段寒屿的身后,段寒屿目光冰冷地望着突然冒出来的人,紧紧地握着简凝的手。
“吴先生,”段寒屿挡住他肆无忌惮的目光,墨黑的眸中一片寒霜,“你应该是来见我的吧?”
吴为被他的目光看的浑身一僵,有些不自在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尴尬的笑笑,“是,段总,我等您很久了。”
段寒屿微微点点头,眸中冷意不减,不客气地道:“那就请吴先生再多等一会。”
吴为没想到段寒屿会当众给他难堪,可是望着那双冰冷的眸子,他心里却生不出半分的不满来,只连连点头,望着段寒屿携着简凝离去。
一旁的闵柔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里闪过一抹不屑。
直到两人消失,段寒屿身上那不寒而栗的压迫感才消失,吴为想到刚才自己竟然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心中恼怒不已,脸色微微一沉,心里那个念头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那位就是简凝简小姐了吧?”JY集团真正的继承人,吴为含笑着问一旁的闵柔,心里的那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闵柔点点头,“是的,她就是简凝小姐。”她眼中的讥讽一闪而过,望着他的目光更轻视了两分,就以他的本事,还敢打简凝的主意,简直是不知死活。
段寒屿送简凝回到房间,并没有立刻去见吴为,他给闵柔打了个电话,叫了闵柔来见到临时的会议室来见他。
段寒屿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脸色阴沉,想到刚才吴为充满兴味的目光,他也是男人,他知道那代表了什么。他眼中满是阴霾,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有人发现她的好,他愿意放开她的手,可是那并不代表,他会把简凝交给一个居心叵测的家伙。
想到这,他脸色更是阴沉,心中充满了怒气。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儿,被人当作是平步青云的踏脚石!
闵柔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怒气,才淡淡地应了一句:“进来。”
闵柔推门而入,室内没有开灯,外面昏暗的灯光斜照进来,映在他的脸上,看不清楚表情,可是她却感受到了他身上的低落。
“他走了吗?”他头也不回地问。
闵柔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压抑的气氛让她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没有,他不肯走。”
立刻,闵柔便觉得室内的温度骤降,看着浑身紧绷的他,她忍不住开口道:“……你不要这么担心,简凝……看不上他的。”
怎么会看得上吴为那种人,简凝可是段寒屿亲手带大的,见识过最好的男人,简凝怎么会对吴为看得上眼?
“她当然看不上他。”段寒屿淡淡的道,语气里毫不掩饰的骄傲与自豪,“凝凝眼里压根就没看过他。”
“所以呢?你不是该放心了吗?”
段寒屿微微侧目,黑暗中,他的眸子熠熠生辉,如黑曜石般耀眼,“我不是不放心,而是我不能让那种人去觊觎凝凝,那对凝凝是一种亵渎。”
那种人,不管他怎么想,对简凝都是侮辱,他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人对简凝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
闵柔眼中闪过一抹痛色,有一种在乎,叫别人连想都不能想,连提都不能提,因为太重要,所以他想自己藏起来,不叫任何人窥视到。
“那如果是别人呢?”闵柔突然问,“一心一意对简凝,没有私心,是不是就可以了?”
段寒屿愣了一下,怔忡地望着她,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她的话。
闵柔勾起唇角,扯出一个嘲讽似的笑,他却已经移开了目光,望向了窗外,眸中却是连黑暗都遮不住的痛,“一心一意是不够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配得上凝凝,她值得最好的。”
在很久以前他就决定,给她一切最好的,最好的玩具,最好的照顾,最好的爱,包括最好的男人。
“寒屿……”她开口唤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阻止他的执拗,因为她曾经劝过太多次,也因为她知道,说再多都没有用。
“这件事我会亲自解决。”他却已经神色自若,仿佛刚才的脆弱不曾出现过,自顾自地道:“这几天我会和鑫达谈完这次合作,你不用跟着我,你陪着简凝,不要让吴为接近她。”
闵柔所有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她急忙道:“可是简凝不会喜欢我跟着她。”
“我会跟她说的,你不要担心。”段寒屿满不在乎地道,比起吴为,自然是闵柔更安全些,“你不要太紧张,凝凝没有那么可怕,她不会再针对你了。”
以前闵柔和简凝曾经发生过很多不愉快,不过如今他已经与闵柔分手,相信凝凝不会再针对闵柔了。
闵柔咬着唇,表情复杂地望着他,段寒屿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以,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
闵柔身侧的手松了又紧,终于缓缓地放开了拳,“好,我答应。”就在段寒屿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就听到她毫无感情的声音:“回去后,我要辞职。”
段寒屿心里一惊,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取悦了她,闵柔微微抬起下颌,略带着些挑衅地看着他,她不是一直会跟在他的身后的。
他却已经恢复了平静,避开了目光,淡淡道:“我知道了,这件事回去之后再说。”
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闵柔似乎有些失望,连转身离开的脚步都带着两分不满的发泄,随着重重的一声关门声响,整个会议室又恢复了安静。
段寒屿微微侧过头,望着窗外耀眼的霓虹,仿佛充满了无限的诱惑。
第二天一早,秦朗就到了幼儿园,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简凝。
“秦先生,你还不走吗?我们都要下班了。”江老师看着坐在钢琴边上的秦朗为难地道。
秦朗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她应该不回来了。秦朗低头苦笑了一下,“好,我这就走。”
秦朗慢慢地站起身,落寞地向外面走去,橘黄的夕阳斜斜的照在他的背影上,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显得格外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