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明知道只差一步却怎么也够不着!
井思思眼睁睁看着昏睡的童心被阎王脸抱走了,她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还被人家男朋友盯上了,简直是没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
沐云赫拽着井思思的手往外走,井思思踉跄地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到餐厅外,活脱脱就是一只被主人拖着走的吉娃娃,甚至还不如一只吉娃娃。
“喂,那个……”
“嘭!”
没等井思思解释,她这只吉娃娃就被扔进了车里,摔在车后座上的背生疼,井思思却敢怒不敢言,这事儿总归是她自己没做好。
沐云赫紧跟着上了车,烦躁的松开领带,顺手把西服外套扔在了前面的驾驶位上,俯身看着她,“你倒挺能耐?”
头顶的目光活像盯着猎物的狐狸,虽然井思思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菜,但是这样的距离还是让她后背生刺,她不安地往后挪了挪,头却顶在了车门上,心里暗骂一声倒霉,脸上笑容僵硬。
“我刚不是说了吗……那个,我又不喝酒……”
井思思的声音越来越低,目光也转到了一旁,根本不敢看面前这双满是怒意的眼睛,两年的时间长着呢,她这又不算违反合约!
“井思思!”
沐云赫的目光结了冰,他不知道井思思是怎么想的,居然连黑子这样的人也敢招惹,今天要不是他跟秦颂碰巧在这儿……
“在!”
井思思乐了,伸手推开沐云赫,一骨碌从椅子上翻到了狭窄的地上,蹲在车后座的椅子缝隙里看着她的债主,目光恳切。
“四少你先别生气,我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不是想挑战您的耐心,我就今儿有事,我从明天起肯定老实!”
沐云赫听着她顺溜儿的却不是借口的借口,眼底散开的风暴再次蓄积起来,语气也降了八度,“是你自己找上的黑子,还是你那个朋友找上的?难不成你这么缺钱?”
井思思的脸瞬间白了,难以置信地盯着沐云赫,却发现他的表情一点儿不像是开玩笑,屈辱感弥漫上心头,堵住了她想解释的话。
冷场是种很神奇的东西,在井思思和沐云赫沉默两分钟之后,这个毒舌变态男自己开口了,“我问你话呢,井思思!”
井思思扯了扯嘴角,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她拨开搭在肩头的修长手指,缓缓地抬头看向沐云赫。
“合约上明确规定不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四少,你管的未免太宽了些。”
“你再说一遍?”
沐云赫抬手把她从狭窄的地上拽起来,霸道地按在了座位上,动作粗鲁下手却不重,因为井思思的反应镇定得有些吓人。
“怎么?难道不是你侮辱我的人格在先?当然,我们一不是朋友二没有交情,你没必要了解我,我也不奢望,不过下次在你说话之前麻烦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比方说什么叫最起码的尊重!”
井思思就像一只炸毛的兔子,红着眼睛瞪着沐云赫,心里痛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脑子里反复浮现的都是早上手术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