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滑黏腻的肉色大肠夹杂着白色肉蛆,严丝合缝的在我的腰间打了一个死结。肠子富有弹性牢牢地拴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我也不想移动半分,这么恶心的东西居然死死地拴在我的腰上,碰都不想碰,别说脱逃了。
我吓得脸色惨白,僵硬的身子像个棒槌一样戳在哪里,此时的我,感觉像极了待宰的羔羊。脖颈传来微凉的气息,林子祥冷冷地笑着,鼻息一下一下的吹到脖子上,我惶恐不安的站在哪里,瘦弱的身躯发着抖,天知道该发生什么事!
他猛地用力拽了下手中的肠子,我尖叫着跌进他的怀中,不敢反抗的任由他搂着,他的身体散发着泥土和腐烂的味道,眼含清泪的低眸一看,他的肚子早已开膛破肚,手上拽着困住我的大肠,伤口周边早已腐烂。
胃里早已翻江倒海,如果他不拦着,直钉能吐三大卡车。
“好看么?”冰冷的眸子略略恢复了生机,显得清澈见底,“你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早已泣不成声,被他紧紧搂在怀中没有了退路,腰间粘腻的肠子缩了回去,肚皮也缓缓愈合。
“说话!”一声冷喝,他早已失去最后的耐心。
我身子再一次颤栗,“我怕你是鬼,所以就。”
“所以就用黑狗血豆腐来孝敬我?”
细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缝,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自己的小狐狸栽了,可惜栽得太快。
那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有棱有角的侧脸俊美异常。我竟然看呆了,这种尤物放在哪个女孩面前都很难不会心动吧。望着他深邃的眸子,居然陷了进去。
他嘴角更为夸张的勾了勾,猛地将我抱了起来,推开桌面的蔬菜和那盘为他特调黑狗血豆腐,夸张的抱着我旋转,用力地将我撂在桌上,身子紧随其后相拥而至,冰冷的唇吻了上来,伴随着淡淡的葱花香和狗血的腥臭的舌头,丝毫不费力气的撬开我的唇,那种恶心的感觉还不如直接杀了我,舌头紧着躲却还是紧紧纠缠在了一起,双手用力地将我搂在怀中,紧一点、再紧一点。
“唔~!”我双眼睁得很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确切的说是瞪!又是一个霸道的吻,吻得让我觉得窒息,最最可恶的是每次想呼吸就会想起那条无辜的生命,泪水再次滑落,他察觉泪滴的存在,优雅地吸食着。脸颊憋得通红,看他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吃力地挪动着他压得死死的大腿,猛地提膝。
“这么不听话是想现在洞房么?”睫毛上扬,明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就这么怕我么?”
大脑一片空白,还未摸清他的脾气,突然这么问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打着小草稿鞭策着极其虚伪的奉承话。
他有些无奈的狂妄的笑了笑,“你天生遇鬼体质,久而久之也知道该如何辟邪了吧。你现在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大摇大摆的端着盘子,拿着筷子粗狂的往嘴里扒拉着黑狗血豆腐,双眼还不忘死死盯着我,那来自地狱的眼神不容许我有一丝的偏移,只许盯着他。整整一盘菜下肚,摸了下嘴唇,“现在信了吧?黑狗血的功效与玉石相同,特别是刚死的狗。”
眼睁睁看着他吃下了那盘菜,心里像是如鲠在喉,默默的玩着手指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之前做的糊涂事我可以原谅,但咱妈的遗愿是让你嫁给我。所以呢,你最好踏踏实实做我的妻子,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系在大肠上。当然,我会好好疼爱你照顾你的感受。”
“感受?我说的是过了头七结婚,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我。”扶额轻叹,怎么就在这里栽了,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吧,你都提出来了,我会好好爱你。七日之内不同房,家里很大,我随便睡一个房间就好。你睡主卧吧,舒服。”
看到他处处迁就我的态度,才明白自己的强势,低头不语,默默收拾着盘子。
他看着我忙碌的背影,笑了笑,从后面抱住了我,“老婆,以后我不在你不许哭,就算哭也要枕着我的肩膀,或者把眼泪给我。”
耳垂轻啄。
我红着脸家躲开了他无时无刻的暧昧,去厨房收拾餐具。
他的眸子紫光若隐若现,慢慢的调整着气息,双唇紧闭有些吃力地撑着墙壁,碰到热感应器,门外的路灯亮的恍若白昼。
发现自己有了久违的体温,满意的笑了笑,看来自己并没有找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