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沛为什么要把南瑶曦推下水呢,她要对付的是南嫣儿吧?就算知道南嫣儿私下和南钰萱感情还算不错,也不用把怒火泄在和南钰萱关系不错的南瑶曦身上吧?
南老爷今日在朝堂上,仍是建议花重金办祭天大典求雨,御史大夫仍然是和他唱反调,气的他差点在朝堂上骂人。
下朝来,听小厮说自家后院又出事了,顿时就没忍住,一肚子怒火全泄出来。
南老爷回到丞相府,南瑶曦还没醒,安姨娘去找了南夏沛要个说法,南夏沛则是不理睬,任凭安姨娘卖苦情到大骂,她一直在静静的喝茶看书。
南老爷是先去看了自己的小女儿,见没生命危险,又有几个姐姐围在床边,一肚子火也消了不少,然后他去看了嫌疑犯南夏沛。
此时,安姨娘仍然在骂,如果南夏沛一直不理还好,偏偏南夏沛就应了一句。
“是我推的又如何?你不服气,就也把我推进去啊。”一阵笑声,“最近天凉了,不知道六妹妹会不会受寒呢,安姨娘不用回去守着?”
毫无悔意的话和轻蔑的语气,南老爷都听到了。
安姨娘直接就被南夏沛气哭了,拿帕子擦着眼泪,忽然看见南老爷进来,就跟看见救星一样迎上,南夏沛见南老爷出现,轻笑,别过头,没理会。
反正她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知道就知道吧,还能拿她怎么样?坏事传了出去,他这位丞相大人不还得费心替她瞒下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最好的办法。
她被下媚药在前,强占清白在后,一身冤屈无处诉,还被人说是不知检点,南瑶曦不过是掉水里,顶多感染风寒罢了,这点委屈和她比起来,算什么?
一回想起自己被强占清白,还被那么多人看见身子的场景,南夏沛就想冷笑,这些人都是欠她的,这些冤屈她是要自己委屈致死。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这么委屈?都是府里的人,凭什么就她一个这么幸苦?
她不甘心。
“真是你做的。”南老爷坐下,和南夏沛算数,“你之前在仁亲王府那时是受委屈的,我是知道,可后来与那大夫做的…难以启齿的事,再加上现在这一件,我真是无法替你瞒下了。”
南夏沛撑头,笑道:“父亲要怎么办?”让她住到府里最偏僻的角落,像南如惜以前一样吗?那就去住吧,她可不像南如惜那个可怜虫一样没有靠山,她的外祖父好歹也是个大官,日子再差,她也不会像南如惜那样。
“你让我这丞相府蒙羞了。”南老爷冷哼,“不能擦掉这污点,那就只能清理门户了。”
南钰萱听闻自己疼爱的妹妹落水了,自然是去探望的,却不想会见到自己不想见的人。
“大姐姐,四姐姐……”南钰萱对上南如惜眼睛的一瞬,慌张别开头。
她的丫鬟仍然是没找着机会把镯子送回南嫣儿那,眼看日子一天一天过,真不知道南嫣儿哪天会发现,追究起来,要是追究到她那……
不对!
她怎么这么笨呢?没法还回去,那就丢了呗!
像瑶曦落水一样,她随便寻个机会丢到莲花池里,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忽然想到这儿的南钰萱起身,走到屋外,小声吩咐着自己的丫鬟。
南如惜在屋内,见南钰萱神色匆匆的出去,想去偷听,可一想到红萍这个不会离她三步远,且走路及其大声的人,烦躁的挠头,继续看着南瑶曦。
南如惜在南瑶曦那待了一会儿就回屋去了,回屋路上,因为红萍那不容忽视的脚步声,南如惜频频回头,就因为几次回头,她看见了南钰萱在远远的跟着她。
刻意放缓脚步,想看南钰萱会不会跟上来,结果南钰萱没跟上来,她也就快快回屋了,坐下喝了几口茶,丫鬟来说五小姐来了。
这人,她刚才刻意放缓脚步不跟上来,她现在坐下在喝茶她就来了,刚才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四姐姐。”南钰萱进屋,见南如惜坐在铜镜前,拿掉头上的发簪,有些被吓到。
“我原本打算小憩一会儿的。”南如惜打哈欠,“有事你就快说,不然我就得小憩去了。”
“五姐姐,是这样的,近日我得了一手镯,很是好看,我想给你看看。”南钰萱靠近南如惜,拿出那手镯。
南如惜看了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是挺好看的。”
“姐姐喜欢?那妹妹送给姐姐好了。”南钰萱大喜。
“送给我?”南如惜失笑,一把推开南钰萱的手,“你是把我当成痴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