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玉奴也没真敢上街去买些小零嘴,不过她倒去是了舒阳斋。
因为她之前的用来画图纸的纸,是舒阳斋的产出的次油纸,油纸本是一文钱十张,那批次油纸成本都是三文钱一张,玉奴当时一口气买了二十张,并希望掌柜能和他们东家说一下继续生产,当时掌柜的勉强答应说去和东家说一下。
而现在,她来就是想跟掌柜说一声,让他不用问东家了,因为她以后不会再用了。
舒阳斋的牌面高高挂起,门口放着两株瘦竹,壁上挂着精致好看的水墨画,站在门外也能看见舒阳斋内的墨笔之韵,总之一股书卷之气。
“方掌柜。”玉奴客客气气的站在门外,她自己这一身就不进去了。
此时舒阳斋方掌柜正手持一把铁算盘霹雳哗啦打的叮咚作响。
听到响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看到了那个面熟的小姑娘,略一思量,就想了起来。
笑着张口道:“姑娘,又来买次油纸啊。”
玉奴摇摇头道:“不是的,掌柜的,我是来告诉您上次我让您帮我问东家的事,现在不用了。”
方掌柜一听,皱着眉头道:“可是,我们东家已经同意了。”
“啊。”
玉奴一听小脸变色,“那方掌柜再跟他说说行不,因为我都用不着了。”
“这....唉,姑娘,我们东家来了,你自己跟他谈谈吧。”
方掌柜一指玉奴身后。
玉奴转过身便看见一袭蓝衣,肤色偏白,身形消瘦,偏偏笑若生花的祁玉郎。
祁玉郎是特地跑过来的,因为他上次随尧才南去百珍阁的时候恰好看到了那几张特殊的画法,小厮通知那姑娘来的时候,他就在对面的茶楼上,
眼尖儿的看见了这边有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
“姑娘请。”祁玉郎笑着有礼有节的拱手朝着门内道。
玉奴扭捏着,一脸尴尬道:“不用了公子,我就是想来跟你商量个事。”
既然人家不愿也就算了,祁玉郎立正身子:“姑娘请说,正好在下也有要是请教姑娘。”
“就是上一次,那一批次油纸,我让方掌柜帮我告诉你能不能继续生产,现在不用了,因为我以后用不着了。”
玉奴尴尬的回了一个表情,她也心疼啊,感觉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没了。
祁玉郎一惊,打开的折扇被嗖的闭上,倒是比玉奴还要紧张的问道:“为什么,姑娘画的如此之好,这个意思是,以后再也不画了?”
他本就是想向她讨教这糙碳在油纸上画画的方法,现在这小姑娘来,拐弯抹角的意思就是说那样好的画技以后再也不画了?
玉奴小脸煞时惊的刷白,睁大眼睛瞪着祁玉郎,祁玉郎的意思显而易见,他见过那些图纸。
这事她做的实在鲁莽,因为贪吃,就画出那些个首饰的图纸换了银子,本以为一般珠宝商人收了图纸,不会再给除了匠师以外的人看,现在这卖笔墨纸砚的舒阳斋东家都能看见,这说明什么?说明很有可能别人也看到过……
如果,这些图纸被有心人看了去,只怕是惹祸上身啊!
心下紧张,小手一把将祁玉郎推开,匆匆忙忙的跑开。
“不要问我为什么,总之我也不会再画了。”
祁玉郎一个措手不及,被推的后退了好几步。
回过神的时候那娇小的身影已经不见,片刻后,看见尧才南朝着他款款而来。
这事她真的鲁莽了,因为贪吃,就卖图纸,本以为一般珠宝商人收了图纸,不会再给除了匠师以外的人看,现在这卖笔墨纸砚的舒阳斋的东家都能看见。
无论如何,他总不是匠师吧。
心下紧张,小手一把将祁玉郎推开,匆匆忙忙的跑开。
“不要问我为什么,总之我也不会再画了。”
祁玉郎一个措手不及倒是被推的后退了好几步。
回过神的时候玉奴的小身影已经不见,反而看见尧才南朝着他款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