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服务员第三次上来加免费的柠檬水，李菲菲捏着手机，另一个手敲着桌子。
怎么还没来？难道被放鸽子了？
想起那个电话来得那样巧，李菲菲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回翻开来电记录，回拨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机械的女声从普通话又换成英语，李菲菲打个寒噤。
“下午五点半，咖啡之翼见。”
简短的一句话，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在家里，接的那个电话，低沉的男声一遍一遍回荡在她的脑海。
他，到底是谁？
这几天诡异的事情发生得太多，她有点弄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现实里。
抬眼望去，落地玻璃外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小姐~小姐？”
李菲菲猛得回神，服务员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小姐，您需要帮助吗？”
“没……没事。”不好意思的笑笑。
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6点多了，李菲菲只好先走。
暮色酒吧的后台很阔气。换衣间、化妆台位置都很多。因为还没开场，跳舞的女孩子聚在一起，一边相互帮忙化妆一边聊着八卦。
点了个头，就算打了招呼。
李菲菲找了靠里的位置坐下，也早早开始化妆候场。
“诶，你们说，文文当时是在和毛哥谈恋爱吗？”
“谁知道呢！听说毛哥有正经女朋友，但肯定不是文文！”
“你怎么知道不是文文？”
“要是文文，她用得着自杀吗？”
“文文那是自杀……”
“嘘……还是别说了，毕竟文文都已经……”
“快点化妆吧，第一场呢！”
文文？
李菲菲过滤着她们的八卦信息，脑子嗡的一声：难道是那天，被沈冰骗去给她哭灵的那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全名叫肖文，文文会不会是她的小名？
遗像上的肖文的黑白照片又和那天，在毛军那里遇到的女人的脸重叠在一起。
如果真是她，面试的时候，和毛军亲热的那个女人……想着想着，李菲菲后背直冒冷气。
趁着大家换衣服，从她背后经过的时候，她拉了一个相对熟悉一点的妹子。
“小美，我想问一下，你们说的那个文文，她全名叫什么？”
李菲菲话音刚落，那个叫小美的妹子眼睛瞪得溜圆。
她四周张望一下，确定没人注意她们，她才压低声音对李菲菲说：“你也太不懂行了吧！会问这种问题？”
李菲菲不解：“这种问题？哪种问题？”
“在这种地方上班的女孩子，哪个会用真名？被人听到，都该笑话你！再说了，文文都死了，你打听她做什么？别给自己找麻烦！”
李菲菲还想问什么，小美摆摆手。
“行了行了，要上场了，我妆都还没化好。”
李菲菲不说话了，她忽然想起，不是说文文和毛军谈恋爱吗？
去问问毛军，说不定他知道。
写字间就在隔壁。
走进写字间，光线还是那么暗。毛军的办公间里有灯亮着，但是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