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李菲菲背后开始冒丝丝凉气。
若真是这样，恭嘉佑到底想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毛军说的话，她还是信了。真的假的，找个人来陪，总是害不了她。
她给夷歌打了电话，一个小时候后夷歌就出现在她家门口。
有夷歌在，她多少安心些。
夷歌问起，她怎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李菲菲如实说了恭嘉佑的事。
夷歌没敢大意，当即就说：“你把照片拿出来我看看。”
李菲菲瞧不出照片上有什么端倪，夷歌看着看着就皱起眉头。
她不明白，就简简单单一张照片，她怎么翻来覆去看这么久？
最后，夷歌将照片往茶几上一扔，指着恭嘉佑说：“这个男人，是鬼。”
李菲菲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地上：“是鬼？”
夷歌淡淡的说：“没错，这张照片看似简单，实则不简单。”
没明白夷歌的意思，直到夷歌拿出夷歌喷瓶，摇了摇，对着照片上一喷，李菲菲瞬间觉悟。
照片上哪里是什么两个人的合影？明明就只有沈冰一个人！
恭嘉佑站的地方，远处是一个雕塑，若是这样看，她一眼就认出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
是那时候毕业旅行时，在一个古镇，还是自己亲手拍的！
因为当时恭嘉佑正好挡住了铜像，周围是大片留白，所以乍一看，还以为是沈冰和恭嘉佑的合影。
见李菲菲不解，夷歌解释说：“这张照片用了鬼眼泪，能够在特定的环境里变化出特定的模样，你看不出也难怪。”
听夷歌这么一说，沈冰才恍然：“难怪他两次来找我都是深夜。”
夷歌摇头：“你想太多了，鬼这个东西，不是你理解的，你倒是想想看，除了半夜里能在酒吧找到你，他还能去哪里找你？”
李菲菲不禁一阵脸红，原来是这个理由。
可，鬼这个东西不是神通广大吗？为什么恭嘉佑也知道他住的小区在哪里，怎么不来小区找她。
夷歌还是摇头。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你问了，我就说吧。”
夷歌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她：“不知你有没有察觉，你所在的那个酒吧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地方？除了出租车司机不喜欢去，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
她摇头。
夷歌翻了个白眼，提醒她：“比如遇到特别的人，特别事，或者和别处不一样的地方。”
经她这么一提醒，李菲菲倒是想起来：“若是这样说，还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一是感觉酒吧空调效果特别好，一进去就很冷，而且写字间那里没有空调，却是更冷，二是沈冰死后，在那里碰见沈冰，还被带去阴阳路。”
后来有一天去得早，还是白天，她去看了，酒吧厕所旁边根本没有一道小门，那天自己怎么从那里出去的，她根本一点都想不起来。
听完李菲菲讲的，夷歌点点头，说：“这就对了。”
“你们酒吧是那一片最矮的一栋楼，只有小小三层，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菲菲还是摇头。
“因为那块地，本身就是建阴楼的地方。”
“阴楼？”
“就是死人住的楼。听说很多开夜车的司机经常会在那一片遇到搭车的人，那些人上车，就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若是这样说，就通了。
因为酒吧是阴楼，恭嘉佑是鬼，自然愿意呆在鬼呆的地方。
疑问是搞清楚了，李菲菲背后的鸡皮疙瘩也炸了好几层。
她这才想起，当时自己坐车说去暮色酒吧，司机用那奇怪的眼神看自己的原因了。
按照夷歌的说法，真因为那是一栋阴楼，酒吧的生意才格外好。很多去泡吧的年轻人都是抱着刺激的态度，根本就不怕，一来二去没遇到什么事儿，自然也就不相信。
开夜车的司机对这方面多存敬畏之心，传开了自然就不愿意去暮色酒吧。
知道这事儿后，李菲菲当即想到去找毛军辞职。
可又一想，刚知道毛军是沈冰的表哥，她这就去找人家辞职，会不会不太好？
想到这，念头就压下来了。
李菲菲觉得，既然作为经理的毛军在那都没什么事儿，自己只是周末去唱唱歌，应该也不会有事。
夷歌陪了李菲菲三天。
说也奇怪，夷歌在的三天里，恭嘉佑找都没找过她。
倒是邵寒，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那几个电话的最后一个，便是约她出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