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道:“不是爹要怎么样,实在是,爹这心里,气的呀!你说,如今孃儿不见了,我倒是如何和蔡家交待啊?明日就是订婚宴了,到处的人家,该通知的通知了,不该通知的,没有通知的,谁又不知道咱们乔家和蔡家的事儿,如今这样,倒是让你爹你娘的这张老脸,往哪儿放啊!”
“老爷……”一旁乔梁氏听罢,也不由的叫了一声。
乔笙微微转了转眼,果然,乔仁山最担心的,左不过还是这些事罢了。
乔笙听罢,心里微微动了动,如果是这样,倒还好些。他想起蔡柏林当时那信心十足的模样说自有妙计,微微迟疑了一番,便斟酌着开了口劝道。
“爹,娘,你们放心,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您们先别着急,说不定,事情会有什么转机……也不一定呢?”
乔仁山呸了声:“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有何转机?难不成,还要当众悔婚不成?”
那样的话,还不如把他这张老脸给撕下来了!
“爹……”乔仁山在气头上,说话便有些冲,乔笙闻言,也有些无奈。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老爷,夫人,少爷,出事儿了!”
乔仁山正是烦的时候,一听此话,更是气的不行:“有事儿说事儿,如此咋咋呼呼,成何体统!”
小厮一听,忙就是一番告罪。
乔笙见状,瞧着不禁心里微微一动,想到了什么,便道:“罢了,起来说话罢,出了何事?”
小厮作揖谢了:“刚刚蔡员外家派人来了一趟。”
“哦?”一听这个,乔笙心里更有底了:“什么事?怎的不见人?”
“难不成,他们是说起明日的订婚宴不成?”乔仁山和乔梁氏紧张的不行,忙问道。
小厮听罢几人的问话,有些为难的看了三人一眼,随即道:“那人只不过是来传了一封信,便走了。”说着,奉上了一封信:“老爷,夫人请过目。”
乔仁山赶紧的接过来,打开信封看了看,却是看了信中内容,不由的呆了好一会儿。
一旁的乔梁氏看了,突然“哎哟”一声,便哭了出来。
乔笙见状,心里一跳,忙问:“爹,娘,怎的了?信中说了什么?”
乔仁山抬头看着乔笙,微微张了张口,乔笙一把接过信,一目十行的扫过。
大致内容便是,蔡家,要延迟订婚期……
乔笙抬头,和乔仁山对视。
却说起这蔡家延迟亲事一事儿,倒也是有点儿门路。
一来这蔡柏林回了蔡家,便以要用功读书,考取功名为由给盖了过去。
蔡家老爷是个员外,对于功名自是看中不过的。
儿子要上进,他自是欢喜的。至于亲事嘛,他想的是,蔡柏林还年轻,反正人在哪儿呢,又不会跑的个,还怕了去不成?
蔡母倒是有些迟疑,却也被蔡柏林和蔡老爷给推说了去。
于是,这才赶忙的给乔家写来了这封信。
这信的内容是委婉的不行,不过大致意思便也在哪儿了。
人家儿子要奔前程,说起来也是你女婿,这事儿,你不同意,也不能拦着吧?
却也歪打正着的,解了乔仁山的燃眉之急,心里大松一口气的同时,便又打起精神来招呼着蔡家人了。
两家一番说辞之后,便愉快的决定了,等明年蔡柏林考了功名,两家便直接办了亲事儿去。
这一下可是把乔仁山给乐坏了,连连点头同意了。
而乔笙心里则是清楚的很,心里暗赞蔡柏林手段高,却也想着这日后的事儿,怕是……
阿锦和巧禾被打的下不了床,直直的在床上躺了四五日。
两人各一个房间,阿锦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便是一个桌子,四方板凳一条,桌子上一套青花瓷茶具。
这个,还是以前乔笙送给她的。
除此之外,便没了多余的东西了,冷冷清清的,和她这个人如出一辙。
“吱呀”一声,门儿被人从外面儿打了开来。
“谁!”阿锦眉目一凜,抓起一旁的剑便做着防备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