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临城前脚刚走,月慈心里提着的一颗心才算是彻彻底底放下来,可很快的,她的放松还不是时候,虽然送走了卓临城,但还有个言奕堂。
屋里的空气仿佛遇冷凝结成了冰,安静的就听见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
言奕堂心里的那把火燃的正旺,指着紧闭着的门语气不善的问了月慈一句:“原来你喜欢的就是这样的?”
月慈垂着眸:“和你有关系吗。”
言奕堂被她的冷淡给激怒,声音不禁拔高了几个分贝:“孔月慈,你拿我当什么?”
她依旧垂着眸一动不动:“我从没拿你当什么,一直以来是你想多了,我累了,想一个人待一会。”
言奕堂怒火中烧,屋里踱步了好几圈,一边点头一边刻意控制自己的怒意:“我没想到你也是爱慕虚荣,爱钱如命的女人,那种男人……但凡手里有几个臭钱,哪一个不是女人成堆的?孔月慈,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月慈抬头安静认真的看着他,平静的开口:“你为了自己的前程刻意选择劈腿千金大小姐,我只不过是谈了个恋爱而已为什么就不能了?言奕堂,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不是垃圾回收站,不收回头草。”
言奕堂被戳到了七寸,一时间竟也是窘迫的说不出话来,他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多说无益,继续和孔月慈对峙下去,只会是越挖越深,越深伤口越难愈合。
宁禛办公室的阳台正好可以一清二楚的看见医院的停车场,卓临城半眯着眼睛看着那个言奕堂垂头丧气的开车离开,他不禁轻笑了两声:“原来孔月慈喜欢这一类型的……”
宁禛像只波斯猫一样懒懒的翻书,头没抬,金色的阳光仿佛在他的金丝边眼镜上鎏上了一层金:“这一类型怎么了?我就觉得挺好的。”
卓临城闻言侧首眯眼看着他:“你的眼光也堪忧。”
宁禛慢慢的合上书,阳光有点刺眼,他干脆闭上眼睛:“明明喜欢的要紧,可却死不承认;明明有各种正常方式可以表白,可却非要反其道而行之,一定要扎的两个人都出血来引起别人的注意,你觉得做这样孔月慈会买你的帐吗?”
“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宁禛差点没笑出声来:“你堂堂一个思致国际的当家人,手底下那么多人等着你养活,你居然肯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只是玩玩而已,临城,有没有发现,这么多年之后再遇见孔月慈,你好像把自己的智商和情商都弄丢了?”
卓临城笑着摸了摸鼻梁:“不是把双商搞丢了,而是双商都在作怪,难怪老话都说,越是得不到就是费尽心思也要弄到手,现在的我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吧。”
宁禛摇头:“我真为孔月慈担心,她觉得自己很聪明能拉你入圈套,可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圈进一个更大的圈套里,不知道她知道了真相之后会不会疯。”
卓临城眼角拉出极长的弧度来:“我倒是很期待她会是怎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