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贤学看着同样一脸失落的黎绮真,道:“这么说,姑娘也不会随我们走了?”
黎绮真苦笑道:“我今天前来,是特意送送公子和你大哥,他救过我,可我一次都没谢过他!”
“哦,那我现在带你去见他吧!”东方贤学下马,拉着黎绮真往东方贤闻的马车走去。
眼看马车越离越近,黎绮真忽然刹住了脚,他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男儿装扮,想到上回在北漠时,自己一身破碎的囚衣出现在东方贤闻面前,而如今又是一身奇怪的兵士装扮,每次与他相见,自己都不能给他留下一个最美好的形象,所以,她莫名的自卑起来,感觉到一丝心怯,停下了向前的脚步。
她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笺,递到贤学的手里道:“我还是不见他了,麻烦公子将这个交给他!”
东方贤学接过信笺,玩笑道:“敢情这是你写给哥哥的情书?!”
黎绮真脸红道:“不是,只是我送给他的一首小曲!”
东方贤学见她依依不舍的样子,心里有几分惋惜,他想了想,从袖口处掏出一张纸条递到黎绮真手上,道:“这是我和大哥的联系地址,如意姑娘以后若有机会到鑫国来,可以到此处找我。”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方小小的羊脂玉牌,递到绮真手里,笑道:“这是我哥以前送给我的,现在我代替他转赠于你,就当是离别的一点小礼物!”
黎绮真接过王牌,心里热呼呼的,她仰头朝着东方贤学不好意思笑道:“公子,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
东方贤学爽朗大笑起来,道:“哈哈,我也是借花献佛,但若是你以后想送我东西,我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收下。”
两人还来不及说太多,前面的队伍已准备再次出发了,黎绮真见状,把身上的包袱一并交到东方贤学手上,道:“这是一些点心和花茶,送给公子路上打发时间用,祝公子路途平安!”
鑫国使团的车队再次出发。
马车里,东方贤闻接过贤学手中的信笺,打开一看,眼中不由露出满满的惊奇,他掀开车帘,向回路望去,只见远处高坡上的凉亭旁,一个黑色身影正望向他。
隔着距离,两人都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但相交的目光却通了彼此的灵犀。
洛恒缓缓走到黎绮真的身边,冷冷道:“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跟他走?”
黎绮真吃惊回头,假装不知情的样子,道:“王爷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洛恒冷笑一声,道:“那日在玉露台下,你同小白脸说的话,本王可一字不漏全听见了!”
“你一个堂堂王爷,竟然偷听别人说话?”黎绮真被洛恒撞破秘密,仿佛做贼时被抓了个现行,慌乱不堪。
“本王在自己的府邸随意走动,哪来偷听一说?”洛恒面不改色的回道,他冷眼看了一眼羞愧脸红的黎绮真,语带冰霜继续说道:“昨天你对本王的诸多巴结讨好、摇尾乞求,不就是为了今天出城与他私奔么?”
黎绮真羞恼成怒,硬着脖子道:“既然你知道我的打算,为什么还要带我来?”
“哼,你以为,你逃得出本王的手掌心吗?没经过本王的允许,那怕你逃到天边,本王都可以把你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