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垂下头去,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笑了,“这个毓小姐还是自己去问小公子吧。”
“那你家小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我继续问。
“毓小姐,奴婢只可以告诉你,小公子是不会伤害你的。”春花说。
我耸耸肩,依照我以往的性子,我真希望他能害死我。但春花显然不想多说,也罢,便不再说话,仔细打量着这院落。
倒是精致,我却觉得物似主人,这整个院子都透露出一种冷静得不像住过人一般。
这小变态到底是什么人?我竟然有些好奇了。
不容易挨到小变态回,他却直径入了对面的房间,我等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走了过去。春花秋月也没拦我,我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子,才推开了门。
十六年没人教过我礼貌,入门要敲门,就连春花秋月都不拦我,我自然是动也不懂礼貌的心思。
结果悲剧了,我入门的时候还手贱掩了门,见房间内有一道屏风,屏风内有个人影,知道是瀛渊,就傻兮兮地小跑过去,推开屏风,想也不想说:“我有事要问你。”
“你确定是要现在问?”我听见瀛渊低笑地问了句。
再一定神,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诚然,这厮正在脱衣服,且脱了一半。
“你...你...你要干什么?”我捂着眼睛,有些不淡定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什么的,也忘了从前书上说的非礼勿视,从指缝里偷偷多看了几眼。
我知道瀛渊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子,虽然我见的不多。
但我不知道的是,在如此柔弱的美貌下面,有一副虐禽兽的身材。肌肉分明,就好像肥瘦均匀的五花肉一半引诱这我,慢慢慢慢地靠近了些许,动了些许想摸一摸吃一吃的念头。
这么好看的身体,却也有瑕疵。我看见他胸口前有一道疤痕,弯弯曲曲,已经有些年头了。不再自捂着眼睛,其中一只小爪子还忍不住要摸一摸那道疤痕。
“你手指再放过来一点,我保证你会被吃得渣滓都不剩。”瀛渊拍开我的手,笑着却并无笑意地说。
声音好像有些沙哑。
我虽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威胁下挺住了没动手,可眼睛看得仔细,他上半身让我移不开眼,看着看着就流了鼻血。
“把鼻子上的血擦一擦。”明明是我不要脸流鼻血,却使得瀛渊面色一红,丢过来一块手帕。
“我...你这个疤...”我才接过手帕,话没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捂着胸口,隐隐作痛,竟是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在自己的房间,衣裳也换过了,春花秋月在床头打着瞌睡,我透过隐约的烛火望了望外面,天色已亮,我有些惋惜没能好好看多几眼昨夜的瀛渊,这之后瀛渊消失了足足两个月。
并且在接下来的两年,我都没这样的机会再看到他的果体,不过我这个亡国的公主彻底将我父皇的生死,瀛家八十四口人命案,阔达如我,早就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