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皙竹办完事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消息。进门的时候,见长孙明月闭着眼,以为是睡着了,小声唤着。
“什么事?”
长孙明月眼皮未抬,声音也略显疲惫。
“奴婢听说,宁王,要回京了!”
提到“宁王”二字的时候,皙竹格外的小心翼翼,留神着长孙明月的反应。
果然,长孙明月在听到“宁王”这两个字时,心里咯噔一下,刹那间睁开了眼。
“什么时候的事?”
见长孙明月神色如此紧张,皙竹自然不敢懈怠,“听说,宁王已经向皇上递了折子了,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长孙明月听完,陷入了长长的思绪中。过了良久,刚刚直起的身子又瘫了下去,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皙竹不解,她为何会是如此反应,“太后……?”
“额……?”
长孙明月依旧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皙竹叫自己,恍然回过神来。
“太后,宁王这些年虽然远在西塞,但手下兵权不少,他若回京,对咱们皇上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吗?”
皙竹说的话,长孙明月不是没想到,她也曾有那么一瞬间,如此希冀过。只是,当回想起那些前尘往事之时,她心里的底气,瞬间便泄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只怕他还念着那些旧恨,不肯出手相助啊!”
长孙明月的话,让主仆俩全都陷入了沉默。
已经在城外驻扎休整,等待召见的慕容宁,立在自己的营帐中。他的身边,是跟了自己多年,也是最得力的助手,离寒。
此刻,离寒正在将自己打听来的,关于京城的现状,以及朝堂之上的形势,一字一句的向慕容宁汇报。
其实,慕容宁人虽不在京城,但这城中之事,甚至朝中琐事,他不是没有耳闻。让离寒去打听,只是想确切证实而已。
“咱们这个皇上,可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有意思,真有意思。”
慕容宁的嘴角挂着笑,“本王真的很好奇,他是爱江山,还是更爱美人?”
“王爷,皇上早前已经派人送了诏书过来,说是恩准了你的回京之请,并附言说,届时,他将亲自出城迎接。”
离寒说着,将手里的诏书呈上。那帝王家专属的明黄色,落在慕容宁眼里,格外扎眼。
“他还真是心急!”
他略微瞄了一眼,便将诏书置于一旁。
“传令下去,明日卯时,拔营进城!”
离寒领了吩咐,便退下了。营帐中,独留慕容宁一人。他走带自己的书案前,执起一封书信。这还是他还在半路时,就有人偷偷送来的密信。写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五皇子,如今的敬安王慕容羽。他望着这书信上的内容,撇了撇嘴。
慕容宁没想到,自己人还没有进京,就能引来这么多的关注。看来此次回京,又将有好一番热闹要看了。
第二天清晨,慕容旭早早的就等在了城门外。皇帝的仪仗威严瞩目,朝中大臣按照品级,分列在慕容旭两侧。只是,上官仪依旧不在其中。不过,上官熙身为京畿大将军,有责任护卫皇上安危,所以此时,他正率兵负责保卫慕容旭的安全。
没多久,便看见慕容宁骑在马背上,后面的大军跟着缓缓前进。
“臣慕容宁,参见皇上!”
来到跟前,慕容宁翻身下马,跪在了慕容旭面前。只是他的脚刚弯下,便有一双手扶住了他。
“皇叔免礼!”
眼下的慕容宁,已经褪下了戎装,换上了一身青灰色的长衫,绣着巨蟒花纹。棱角分明,白皙俊逸的脸庞,丝毫不减英气。
“参见宁王!”
慕容宁是先帝的亲兄弟,是慕容旭的皇叔,身份尊贵。在场的大臣自然是要向其行礼的。慕容宁扫了一眼各位大臣。
“各位不必多礼!”
隆重的接风仪式结束之后,慕容旭又将慕容宁召进了宫中,并设宴款待。又有文武大臣一同陪席。期间,觥筹交错,可谓是宾主尽欢。
宴席过后,慕容宁踏出景暄殿,正裕回府的时候,被人拦住了去路。
“王爷!”
皙竹福身,“老奴已在此等候多时,还望王爷移步寿宁宫!”
皙竹不卑不亢,就这么挡在慕容宁面前。他知道,这一趟寿宁宫,自己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