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强势霸道,没有丝毫温柔。上官紫菀只觉得疼痛传遍身体的每个角落,再没有热潮交织的欢愉。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旭终于退了出来。也就在那一刻,上官紫菀坚强的内心彻底崩塌,干涉的眼睛,终究还是留下了眼泪。
可落在慕容旭眼里,依旧只是争宠的手段,换来的,只剩嘲讽。
“你大可不必在朕面前装的如此委屈,从你第一次见朕,看出朕的身份而不言,再到后来自导自演的遇刺事件,你在朕心中,已再无诚信可言。”
一番话,让上官紫菀满腹的解释,胎死腹中。此刻,无论她再说什么,他怕是一个字都不会再信了。
那一夜,慕容旭留宿在了重华宫。只是,同床异梦。
夜里,他一次次的要了她,翻云覆雨。慕容旭虽认定,不会对她付诸真心,但上官紫菀的身体,实在奇妙,以至于他一沾上,便再也舍不掉那销魂的滋味……。
第二日清晨,慕容旭便更衣去上早朝了,茯苓她们侍候上官紫菀起身的时候,看着那一地破烂的衣衫,笑的隐晦。
也难怪她们,昨夜,大概整个后宫,都以为她的重华宫,是有多么的恩爱缠绵吧。可其中的痛,只有上官紫菀自己知道。
“小主,太后懿旨,要各宫小主,去寿宁宫请安。”
上官紫菀还沉浸在昨夜的痛苦里,湘楹走进殿内,脸上是跟茯苓她们一样的笑意。从重华宫一路到寿宁宫的路上,上官紫菀的心里依然忐忑,只是脸上沉静如水。“臣妾个太后请安,愿太后金安!”
“快起来吧!”
长孙明月慈祥的声音响起,落在各宫妃嫔耳朵里,便都已心中有数。上官紫菀起身,一一向各宫妃嫔行礼,她现在,依旧是在场各位中,位份最低的那一个。等她落座,长孙明月的声音再度响起。
“莞贵人不愧出生大家,不管何时何地,都礼数周全,不像有些人,自恃得宠,便目无尊卑。贞妃,你说,哀家说的,可在理啊?”
谁都听得出,长孙明月口中那个目无尊卑的人是谁。
“太后教训的是!”
沈千寻乖乖的跪下认错,可长孙明月并不领情。
“哀家并未出言责怪,贞妃又哪来的错认呢?”
底下已经开始有窃窃的笑声传出。这下,沈千寻更加难堪了,跪着不是,起来也不是。
“哀家这段时间一直病着,所以,自打你们几个进宫后,哀家就没再见过你们,今日叫你们来,主要是有几句话,想叮嘱你们。”
长孙明月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一个个都是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越矩,眼光落在沈千寻身上的时候,见她还跪着,惊讶道。
“贞妃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吧,被外人瞧见,还以为哀家怎么惩罚你了呢。”
“太后训诫,臣妾不敢有微言!”
沈千寻又岂会不知,长孙明月此举是故意的,在这后宫混了快一个月了,她已不再是初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乡野丫头了。
“贞妃姐姐怕是大小就跪习惯了,不打紧的,太后不必放在心上。”
佟云澜斜着眼看着沈千寻,人前人后,她都称沈千寻一句贞妃姐姐,只是这话里,从来没有真正的恭敬之情。
“好了,你们现在,都已经是皇上的嫔妃了,应该和睦相处,伺候好皇上,才是正事,切不可专宠一身。”
“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众人齐声应下,只有沈千寻,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子后。
长孙明月又吩咐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还提及了几日后的中秋宴,说到让众人好好准备的时候,眼神只落在上官紫菀一人身上。
出了寿宁宫,叶疏影与上官紫菀一道,走在前面。
佟云澜赶了上来,“妹妹听说,皇上昨儿个,宿在了重华宫。莞贵人到底是毓致名门,能让皇上主动驾临。不像有些人,只会一个劲的往上赶。”
上官紫菀本来心情就不佳,佟云澜又提起了昨晚的事,她的表情就更不自然了,她们几个看了,只当是她羞怯而已,都捂着丝帕掩着嘴笑了笑,不再多言,一齐在长街慢慢散着步子。
走在最后的沈千寻,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她心里恨,她虽贵为妃位,但这里,没一个人瞧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