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昨晚,顾念卿一时间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就像一团棉花塞进了她的心脏,微不足道的重量,压制着她呼吸困难。
看着她一脸苦恼的样子,季胜美小心翼翼的试探:“你家黑山老妖是不是又找你麻烦了?还是跟你家孙先生吵架了?”
顾念卿依旧愁眉不展,叹息一声坐起身,季胜美顺势拉过枕头垫在她身后。
突然,无限落寞的开口:“我遇见他了。”
“谁?”季胜美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顾念卿抠着手指轻声呢喃:“封一迪。”
“什么?”季胜美反应激烈,声音洪亮,手中的动作也瞬间定格,一双大眼质疑的盯着她。
封一迪,久违的代名词。
“在哪里?”季胜美追究到底。
“那天在会所,我误认为他是宁宁的男朋友。”她活了这么久,从没如此的狼狈过。
说到这里,季胜美不顾仪态的大笑出声:“你脑袋没病吧,就算全世界不了解他,你还不了解吗?封一迪当初在学校可是眼高于顶,目空一切,他眼光什么时候下限到对程宁宁那种白痴美感兴趣了?”
顾念卿涩涩的勾起嘴角,是啊,多么简单分明的逻辑,可是当自己看见他时,她的大脑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心只想借着这次千载难逢的机遇将五年前的委屈发泄出来。
可现在想通了又有什么用,误会已经造成,而自己也被他狠狠的戏耍了一顿,算不算扯平?
见她突然安静的异常,季胜美用胳膊顶了顶她,试探性的问:“你该不会对他还念念不忘吧,或者说你想跟他旧情复燃?”于是,她心怀不轨的坏笑着。
顾念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强调:“请注意你的措辞,我已经结婚了,难道你想咒我离婚吗?”
季胜美白了她一眼,显然不吃这一套,她生气又如何?并没有觉得哪里说的不妥:“你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了,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说不定你家孙先生在外面已经有别的女人,或者有孩子也不一定。”
“你再说一句,当心我撕烂你的嘴巴。”顾念卿张牙舞爪的伸了上来。
也许在将来的某天里,季胜美说的事实,但她还是不愿就这样输的惨败,与生俱来的傲气和倔强不允许自己就这样狼狈的被踢出局。
“好好好。”季胜美举双头投降:“你是病人,我闭嘴。”接着十指交叉的贴上自己的唇,乖乖的安静了下来。
“我去厕所。”顾念卿挪到床边,穿上鞋走了出去。
一片安静的回廊,突然嘈杂的脚步伴随着车轮声匆匆而来,声音骤然逼近,回首时只见一群医生,护士围绕着急救牀小跑而来。
牀上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伤患,只是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她的心神便被深深的震住,封一迪?是他吗?怎么会?
接着一位护士匆忙的迎面而来,靠近医生:“病人血型是熊猫AB型,血库存血不足。”听她的口气情况好像非常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