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节过完最热闹的几天,初五六时,各种忙碌也随之而来。
朝臣们忙着开印上朝,学子们则忙着奔走学堂。
闺阁女们虽看似清闲,可针线女红礼仪规矩,也是一样不落的在日日练习着。
如此奔着忙碌的到了十五,在这夜闲情下来时。
却见北安城内,花灯高挂,戏班哄闹。
百姓争相涌着,看灯会猜灯迷,混着的各种叫卖,哄哄闹闹,更是连着贵族聚集地带,都能听到那热闹的锣鼓喧天。
身在高门的小姐哥儿们,自是不用跟平民一样,前去挤着热闹看花灯。
他们大多数人家,都是买好灯盏回来,点亮挂在单独腾出的院中,坐在暖阁,边吃着像征着团圆的精致糯米汤圆,边笑看着灯盏迎风吹动,时不时的再作诗一首,添着乐趣的让节日更为有趣。
苏府今年挂着的灯盏中,有几盏是出自苏宵和苏文和之手。
其中,严谨中规中矩者,属苏宵所做,不按套路,喜稀奇古怪者,乃苏文和所做。
介时,大家坐在专挂花灯的院中阁楼,听着苏文和让猜,哪盏分别是何人所做时。
无一例外,大家皆毫无悬念的给猜了个百分百。
苏文和被弄了个无趣,看着苏宵很是无奈的一叹,“我说兄长大人,你每年就不能变上一变?”年年如此,到是弄得一点悬念也无,到实在是无趣得紧。
谁知苏宵很是冷淡的扫了他眼。“你唤着我变,你如何就不知变通?”
“我怎就没有变通?”他眼儿一眯,指着一个不规则的四边形花灯道:“去岁我以着各种动物为形,今岁,我又以着各种形状的框架为主。明明我年年在变,如何看在兄长的眼中,却成了一成不变?”
他话将落,就听得一旁主位上的苏君锐,很是不悦的说道:“你这样的也唤着有变?何样的灯盏,该是如何,就是如何。你这稀奇古怪的弄上一通,无一盏是按了正经方式在做。以着你这样的性子,不尊规矩,天南地北的想着一出是一出,将来就算是赴了庙堂,也终归是会有吃亏的时侯。”
苏文和弯身拱手听训,眯笑的眼睛却是不变分毫。
苏君锐见他这样,到是无奈的一叹,“罢了,好在咱们苏府,不需得你有多大的功绩,随了你罢。”有苏宵这个优秀的嫡子,自然庶子就要轻松许多。
苏文和嘻嘻一笑,道着谢的回到位置时,既还调皮的转头,冲着坐在后面的苏晚荷眨了下眼。
苏晚荷拿着绢帕掩嘴轻笑。
苏老夫人则着人端着甜汤上来。
众人人手一碗晶莹糯香的小汤圆,正相聊甚欢的吃着时,突然,就听得外面有下人急急的大喊大叫着,向着院中而来。
守在阁楼下的二等婢女,快快的从耳房行了出来。
还不待急声呵斥呢,就听得来人已是急急的跪趴在了屋阶上。
冲着阁楼哭唤道:“老爷,夫人,二姑娘,二姑娘她,去了………”
“啪~~”楼上有瓷碗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哀嚎乍起。“儿啊……”
哭声将响,屋中立时一阵忙慌乱响起。
只听,苏宵沉声的唤娘。
苏晚荷也惊得煞白了脸色。
苏文和喊着母亲的同时又大叫着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