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孽女。”秦维风眸子阴冷的看着秦心,大声的说道:“来人啊,把这个孽女关进祠堂,没有本相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出来。”
旁边一直隐忍的白药闻言,立马跪在了地上,对着秦维风求饶的说道:“老爷,这不关大小姐的事啊,大小姐的身子才刚好,求老爷不要把大小姐关进祠堂啊。”
秦颜对着离白药很近的之微使了一个眼色,之微会意,便走上前对着白药就是一个耳光,冷声道:“白药姑娘,老爷可是朝阳响当当明察秋毫的丞相,你是在说老爷有意包庇我们小姐吗?你也太大胆了,老爷看重嫡庶之分,可是也由不得谁都能欺负到我家小姐头上。”
在之微给白药一耳光时,秦心深邃的般眼睛出现一丝戾气,随即消失,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微,一步,两步,三步,走到之微身边,啪的一声,便看见之微趴在地上,用手捂着左边脸,狠狠的瞪着秦心。
只见秦心薄唇轻启:“打狗都还要看主人,你是谁?”秦心身子微微倾下,轻声的说道:“记住,你主子跟白药是一样的身份。”
声音极轻,但是在场的每一位都听清了。
柳姨娘脸色微变,拿着手帕的手抖了抖,这个贱人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是个妾的身份。
秦颜脸色更是白了白,再也不装了,抓着秦维风的手,说道:“爹爹,你看秦心,说我和娘是奴婢。”
秦维风看着秦心那一脸淡然的摸样,让他想到了当年他去求刘雅兰纳柳芙儿进府的摸样,也是这么的淡然,可是说出来的话当是诛心,“府上多一个奴婢而已,老爷请便。”
秦维风这辈子最愧疚的事情就是让柳芙儿做妾,因为是他爱的女人,舍不得让柳芙儿受一点委屈,见秦心说的话和当年刘雅兰的话一样,剑眉相皱,早知道这个女儿生下来也会让他心爱的女人受委屈,就该扼杀在摇篮里。
可是秦维风不知道是,早在让柳芙儿做了他的妾后,就委屈了一个女人,哪怕事后千宠万宠,还是不及一个嫡字。
看向那个和他直视的女儿,秦维风淡淡口气中带着几丝冷意:“就呆在这娴赋居里,没有本丞相的允许谁也不许探望。”
秦心闻言,这是禁她足?莞尔一笑,潇洒的坐在了石凳上,风轻云淡的说道:“父亲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要是没有人无缘无故的往娴赋居跑,女儿很是自在。”
秦维风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说他根本就是白费力气,你不禁足,她一样呆在娴赋居。
秦维风望着那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刚想说什么便被一道稍稍带着磁性的声音打住:“丞相原来在这里啊。”
娴赋居的人都望向声音处,秦心看向来人时,拿着茶杯的手已经捏的发白,另一只手也不自觉的抖了抖,皇甫毅,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不知道你的江山大业怎么样了。
秦维风看向来人,不自觉的看了一眼秦心,有神的眸子闪了闪,走到皇甫毅面前供着手半弯腰,说道:“微臣参加太子殿下。”
后面柳姨娘,秦颜,及丫环福着身,跟着说道:“参见太子殿下。”
皇甫毅看了看坐在石桌旁的秦心时,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丞相多礼了。”手微微一抬,秦维风便直起腰,后面的柳姨娘也直起身子,看向秦心,冷光一闪而过。
跟在皇甫毅身后还有秦逸,还有一位墨衣锦服的男子,秦逸看了一眼秦维风,微微低头叫了一声:“爹。”
墨衣锦服的男子也对着秦维风叫了一声:“大伯父。”
秦维风淡淡的看了一眼秦逸后,便对着墨衣男子说道:“天儿怎么来了。”此人便是秦恒的庶子,秦天,比起秦恒的嫡子,这位排行老二的庶子相对来说得了秦恒的真传,有计有谋,在商场的手段比起秦恒更甚,也是秦恒信任有加的儿子,所以秦维风在看见来人时,眉头轻皱。
秦天一脸的痞相,但是还是对着秦维风恭敬的说道:“只是今日刚好遇到大哥和太子殿下,就一路跟来了。”说完后还随即打量了一眼长他一岁的秦心。
秦维风心里已经把秦心这个孽障骂了无数回了,他觉得秦心一定知道太子会今天来丞相府,就是让他在这里等着让他出糗,刚才那一幕太子定是看见了,随着皇甫毅越来越大,手段也越来越狠,秦维风对着皇甫毅也有着一丝畏惧。
但是秦维风好像忘了,是秦颜来的娴赋居,是他听了柳姨娘的话才来娴赋居。
皇甫毅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秦心,移步走到秦心的对面,轻声的问道:“表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