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位总管拿着文书去找苏倾歌时,苏倾歌将将睡醒,小心的接过放在自己的匣子里头藏好后,苏倾歌指着外头那两个无精打彩的妹子道:“我那两个妹子就安排在我院子里住几天,过几日我现送她们回去。”
位总管称是,而后转身走了。
阿紫领着苏家姐妹去了客房,是夜,姐妹二人用好晚饭,特意梳洗打扮好准备去“秉烛夜游”一番,院子时灯火昏暗,远远看去,只见苏倾歌房里时不时传出说话的声音,窗口处映出人影数个。
姐妹两个对视一眼,不由得会心一笑,二人手牵着手便直接走了出去,只打开院门,便将门口立着的两个侍卫给吓了一大跳。
“小姐请留步!”侍卫面无表情道。
“做什么……”
“夜色晚了,王爷有令,所有人不得随意在王府里走动。”
其实哪里是什么王爷下的令,不过就是苏倾歌故意叫位总管安排人守在这里,专门堵她们的,防的就是她们溜出去丢人。
“这……我们姐妹是太妃的姐……”
“谁也不行!”侍卫铁面无私,根本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将她二人推进去,又关了门。
苏倾城气的一跺脚就要找苏倾歌去质问,既然收了好处,却又将她们拘在这院子里头,可算什么事?
只走到门口时,便被里头的声音给吸引了,连忙掂着脚尖,二人猫着腰儿躲在窗下听起了墙角。
“太妃娘娘可好些了?”王姑娘得了管家权,心情非同一般的飞扬,这一日里忙着接账,只到了晚上才空出时间来“关心关心”受了伤的苏太妃。
“好是好些了,就是痛的紧……”苏倾歌捂着胸口道。
“我这里到是有些好药,若是太妃娘娘信得过,我就叫小玉给您带来,止痛生肌效果最好,用外还能怯疤了,是去年王爷特意自宫里带回来的。”
当然信不过啊!苏倾歌一听她又要赠药,不由得头皮发麻。
“那可不行,若是叫王爷知道我抢了他心上人的宝药,还不知道要如何发脾气,使不得使不得,我这里有大夫给开下的药,效果甚好,但是总得有个过程的,这前后给刺了两个血洞洞,没个十天半个月的,灵丹妙药也不成啊!”
窗口下二姐妹一听这屋里的姑娘是王爷心上人,便赶紧竖起耳朵听起来。
“可您救了王爷的命,我这……不做些什么,总归过意不去。”
如果过意不去,可以大把的银钱往她这里扔啊!说那些有的没的做甚?
“唉,我年纪轻轻守了寡,好在王爷是个良心好的,总算还认我这个娘,往后这一生,还要仰仗王爷以及王姑娘多照拂,就算为你们丢了性命,我这个做长辈的,也是甘心情愿的,没有什么报不报答这一说,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苏倾歌说完,王姑娘险些一口老血直接喷她脸上,当娘的?!!!!
呵,哪有当娘的和继子抱进抱出?
哪有当娘的动不动就要继子嘴对着嘴喂药?
拿脸当抹布使么?
“呃……太妃言重了,孝敬长辈是应该的,那我明日开了库存叫人送点子人参过来,那灵药还是要送一盒子来,您先用着。”说着便站起来要走,再聊下去,自己怕是要扛不住吐她个一头一脸!
苏倾歌半躺在床上哼哼两声道:“那就多谢王姑娘好意了,阿紫,替我送客。”
外头苏氏两姐妹一听来人要走,连忙扭着小蛮腰进去,将人堵住,她们很是好奇这个王爷的心上人到底是何方妖孽。
“阿姐,哟,这是……”苏倾城装出一副热络的样子,将正要出门的王姑娘给堵在门口。
“这是王爷的青梅竹马,将来要做侧妃娘娘的,你们两个莫要鲁莽,还不快给王姑娘让道?”
苏倾歌笑咪咪说着,心里则是乐开了花,两犬相争,无论哪一方输了,她都乐见其成啊!
苏氏姐妹上上下下打量着王姑娘,长得也不见得如花似玉啊,这王爷究竟看上了她哪一点?
王姑娘对那两道肆无忌惮的目光很是恼火,她现下在这王府里可是话说算数的,怎么能由着外头的刁民如此放肆?到底是商户人家的女儿,家教还是差了些!
“苏家人好教养啊!”王姑娘淡淡道。
苏氏姐妹便红了脸,忙垂下头去。
这话却是将苏倾歌一道骂了进去,不过这王姑娘刚刚得势,嘴上说道个一句两句的也要不了命,苏倾歌也不生气。
“王姑娘说什么?刚才风大,没听真切。”苏倾歌淡淡笑着问,她救下王爷性命,摆点儿谱,没甚紧要吧?
“我说太妃娘娘好生歇息。”而后王姑娘一甩袖子就走了。
“大晚上的不好生在房里睡觉,这下好了,冲撞了贵人,若是她明日在王爷面前多说上一嘴,你们俩个可就得通通滚蛋!”
“阿姐,这女人好吓人啊,不就多看她两眼吗?那表情跟要吃人似的,怪跋扈的!”苏倾墨坐下说着,看了一眼自家姐姐。
苏倾歌心里直骂这两人太蠢,冒冒失失的哪有半分闺秀的样子?
“在这谢王府里,敢这么说她的,可就王爷一人,但是王爷一向都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着的,你们最好对她客气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倾歌说完,苏氏姐妹立马忐忑了。
“那……明日我们去道个歉罢?”
“明日再说吧,我乏了,你们退下吧。”
阿紫一听,便不客气的将这二人请了出去,待她们一走,苏倾歌便将那装文书的匣子拿出来,将简氏拿过来的玉扇以及那盒子琉璃珠子通通放进去,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
“太妃娘娘,您要休息了吗?”阿紫回来,见苏倾歌一副财迷样,不禁笑出声来。
“阿紫,寻个时机,帮我把这些东西换成银票吧,这玩意有点沉!”
“可是……”
“可是什么?”
“要是叫人搜出来……我就死定了!”
“怕什么,出事儿了我来顶缸。”
“那……那好吧。”
“明日咱们先将简太夫人那根人参拿出去兑成银票,再是这把玉扇,再是这盒子琉璃珠子……”苏倾歌掰着手指着算着哪天要倒腾哪个,阿紫听得头皮发麻,暗道若是王爷知道他送来的宝贝叫太妃娘娘给换了银子,不定怎么撒气了!
虽是心里忐忑,可阿紫第二日一早还是偷摸着将那根人参藏兜里带了出去,当她拿了张五百两的银票交到苏倾歌手上时,苏倾歌直乐得合不拢嘴儿。
“大票子!!啊哈哈哈……”
阿紫有些无奈道:“主子,您小声点,叫人听见了我还活不活啦!”
苏倾歌立马禁了声,四处张望了下道:“不错,还是小阿紫会办事,来来来,快给爷香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爷可得好生疼爱疼爱!”说着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可好生躺着吧,您莫要起来了,这一走一动的,伤口又要裂开来!”
见阿紫过来,苏倾歌也不下榻了,直接伸出手臂将她搂进怀里,挑起她的下巴调戏道:“啧啧啧,这么迫不急待投进爷的怀抱!!”
“主子,您怎么这样!”阿紫哪里经得起她这般捉弄,当下便弄着满脸通红,跳着脚儿就往外跑去。
身后苏倾歌哈哈大笑,正巧瞄见她那两个妹妹扭着小蛮腰走进来,赶紧银票收进怀里。
“阿姐,您的药来了,刚才正好碰见阿紫,就帮着一起端来了。”苏倾城将手里那碗冒着热气儿的药递过去。
苏倾歌正待接过来喝,却自那萦绕的药气儿里闻见一缕异香,她平素吃下的汤药可没这个味儿。
“坐下吧,我一会再喝。”
苏倾歌暗道这下毒的也够笨的,三番五次的,怎么就挑着一种毒下呢?还带一股异样的香,下毒害人这事儿不是应该暗里无声无息的干?
“姐姐,今天好些了?一会妹妹们扶您去王府里四处走走吧,这大好的天儿,花儿开得可香哩!”苏倾墨扶着她亲姐姐的胳膊,一脸向往的说。
苏倾歌看一眼苏倾墨,勾起唇儿笑道:“这么心急儿可不好,你们知道王爷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喜欢什么样的美人儿?冒冒失失冲上去,只会把得来不易的机会浪费了,你们父亲可是花了整个酒庄子的代价,才为你们换得这样的机会,可掂量清楚了?”
“那王爷喜欢吃什么?喜欢玩儿什么?喜欢什么样的美人儿?”苏倾墨问。
“我哪儿知道,你们要晓得,我在这谢王府里头,是不受待见的后娘,平素见了王爷都要绕远路走的,这些事情可只有他身边最最亲近的王姑娘知道。”苏倾歌说着,眼珠子一转,就又打起了主意。
关门打狗!正是好时候,顺便还能捞着点银子!
“那阿姐,你带我们去见王姑娘吧!”
听那苏倾墨这么一问,苏倾歌就乐了,自己那老父亲聪明一世,怎的生出这种蠢姑娘来?
“王姑娘可是王爷心肝里的人,哪里能随随便便就见着?不得疏通疏通路子,送点见面礼?”
“阿姐,可我们身上没有银两啊!”
“那……我也爱莫能助了,想当初我嫁进来,可是一文银子的嫁妆也没见着的。”
“这……”两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咬牙,自那手腕上退下两只剔透的翠玉手镯来。
“阿姐,我们只有这个了……”
苏倾歌接过,状似毫不在意的说:“谢王府里不是那等平常人家,你们这两个物件,就是给一般守院子的婆子,她们都还不乐意要,但是加上我的面子,大抵也就够了,回去好生想想如何跟王姑娘成为朋友,多套些话,安排你们见面的事情我可以办到,可是怎么通过王姑娘知道你们想要的信息,这里头学问可大了去了,一来不能惹了王姑娘生气,二来嘛,也不要太过明显,姑娘家的,还是得要点儿脸面!”
苏氏姐妹高高兴兴下去想法子,苏倾歌便将那两对镯子放在阳光下照了照,而后乐乐呵呵的收进了她的小宝箱里。
其实她也是讹她们的,王姑娘昨日那般瞧不上她们,当然,也那般瞧不上她苏倾歌,又如何会将王爷隐私告之别人?
以王姑娘的肚量,只消她稍稍在外头散播几句,就自然会想法子主动出击,哪里用得着她去贿赂什么看院子的婆子?
苏倾歌收好东西,阿紫进来道:“主子该抹药了。”
“今天的汤药是谁熬煮的?”
“往日都是我亲自熬的,今天却是别人帮忙的。”
“倒了吧,咱们院里有小厨房,以后别人端来的药你只管偷偷倒掉,我只喝你一个人煮的。”
阿紫不解道:“主子,是不是……”
苏倾歌也不出声,只带着阿紫自那荷塘里捞了尾小鲤锦装在小缸里,而后又滴下两滴尚还温热的汤药在里头,没一会子,就见那小鱼儿翻了肚白。
阿紫惊恐的张大了嘴。
“主子,有人想害你……”
苏倾歌忙捂了她的嘴儿说:“此事万不可声张,咱们无权无势,也不知道背后是谁人所为,以后吃食上头切记要亲力亲为,辛苦你了阿紫,我个人每月再给你涨一两银子月钱。”
阿紫早已吓得白了脸,端着那碗药远远的倒了去。
“哎……不是说要给我抹药么?”苏倾歌见那妮子出去了,才想起自己伤药还未抹,于是自己自领口扯下衣裳,前面的伤口处她能够得着,当下便细细抹着,只背后那处,却是手不够长。
正摸索着,便有双手接过她手里的药盒,轻轻给她抹着药。
“小妮子跑得挺快啊,呀……你轻点,疼!”苏倾歌道。
谢淮听到她嘶的一声疼起来,手里动作便又缓了一缓。
伤口处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触目惊心,红红的患处开始慢慢愈合,这伤药效果还算不错!
待抹好药,苏倾歌便要扯回衣服,不经意却是将那绑在背后的肚兜带子给解开了。
谢淮呼吸一顿,喉头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两下,眼锋都不知要往哪儿放,只稍稍一瞄,就见两座雪雪白的山丘上盛开红梅一朵,以那般娇艳难挡的姿态呈现眼前,曾经,在那个迷乱的夜里,它们在他手里肆意的变幻着各种诱人的形态,想起这一出,身体血气便翻涌起来,耳根处染了抹潮红,暗里吞了口唾沫,眼睛总也移不开。
“阿紫,帮我系个结,系紧点,我这胸口有伤,手抬不高,也没力气。”苏倾歌拽着那带子说。
谢淮接过,脸上微红。
嫩白细腻的肌肤胜雪,碧色的带子在他指下打出一个结实的蝴蝶结,称得那肤色更加炫目,他终是移不开眼,这薄衫下面,又是何等的玲珑??
苏倾歌扯回衣裳,转过头去,自见谢淮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立在她边上,脸上微微发红,眼睛定定的瞧着她,轰的一声,苏倾歌只觉得血液倒流,面上通通红起来,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踏马的这太惊悚了有木有?!!男女有别好吗!她是后娘好吗!好吗!!!
“王……王爷……”苏倾歌结巴起来,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咳,本王只是过来看看你。”谢淮微咳了下,微微别开脸,以掩饰此刻的尴尬。
“呃……多……多谢!”太丢人了!
“听说你来了亲戚?”
当谢淮拿到那份关于苏倾歌过往的情报时,心里微微一疼,虎毒尚且不食子,世间怎会有如此父亲?
“呃,舍妹……过来陪我两日,待宴席过后我再亲自送她们回去。”
谢淮听她这么说,神色一凝,又一次定定瞧着她,似是要在她面上瞧出个洞来,只觉得这女人果然是蠢得离奇,那苏家人那般待她,还留下住什么住!一扫把打出去是正经!
“做……做什么?”
“桑桑暂时替我管家,你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跟她说。”
苏倾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呵,她哪敢啊!王姑娘厉害着了!
“对了王爷,大夫说过,我这伤处得忌口,往后吃食上头,我想叫阿紫亲自来做,院里有小厨房,后门出去就是集市,便当的很。”王姑娘管家了,别处来的东西,她可不敢再往嘴里塞!
“随你吧,位总管直接拔下银子来给你。”
“多谢王爷!”
苏倾歌正要称身体不适,请王爷移步之类的话时,她那两个妹妹便花枝招展的进来,朝着谢淮福了一礼,偷摸着打量着他。
可真是俊啊!光这皮相,叫人看了,便合不拢腿儿!
苏氏姐妹近乎痴迷的看着谢淮,越看脸越红起来。
苏倾歌简直想钻地缝,她的脸啊都被丢光了!若是在别处,她们爱如何丢脸,她都没有意见,可这是她屋里啊!她还是他后娘啊!
谢淮对于这样的痴迷的目光早已司空见惯,若是别人,他到也没甚意见,只这两个,却是不同!特别讨厌而已!
“爷的脸上可是写了字?”谢淮黑着脸道。
苏氏姐妹连忙跪下道:“民女不敢,只是……只是民女一见着王爷,便……便……”
“滚。”谢淮冷着脸打断,丝毫情面也不留。
苏氏姐妹只得不情不愿出去。
“谢王府,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来的。”谢淮想要提醒她一句,人心莫测,莫要轻意相信别人,可出口却又变了味。
苏倾歌只当他是瞧不上她们平民老百姓,这位爷眼高于顶,会这么想也是正常。
“是,王爷说得对,我这就叫她们回去。”
“算了,待宴客后再送回去吧,我和你一起。”
谢淮不知自己是发根筋搭错了,自己竟也管起了这些个狗屁倒灶的事儿,可话已出口,也只好照办。
“呃……这……”
看她似是为难一般,谢淮便瞪了她一眼,暗道爷亲自送你回去,你还有什么不满?
苏倾歌却只想着,若是如此,那苏家那些人不是更加要贴上来?要是绕开她,直接跟谢淮搭上了线,那她报仇不是更难了么?
正待说个借口回绝,那头谢淮已经快步离去。
苏倾歌只唉声叹气,看着那抹月白背影快速消失在小径的那一头,暗道大爷你可真是够闲哪!
“阿紫……”
苏倾歌唤来阿紫,阿紫便端来她的药进来。
“你这样……”苏倾歌喝下药,对她交待几句,阿紫便点了点头去了,苏倾歌换了身衣裳踩着小碎步去了她那两个妹妹屋里,这会子这两人还不知道怎么哭了!
只是到了那屋里,预料中哭哭啼啼的场景并没看到,姐妹两个正捂着嘴儿偷乐,互相赞扬着王爷惊为天人的美貌!
“王爷眼睛最好看,睫毛可长可长。”
“哪里哪里,我觉得他生气的样子当真好看!那眉那眼,简直看得我心都要化了!若是能同他一夜春宵,不知是何等销魂!”
苏倾歌捂了捂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重重咳了声,才进得屋去,看她们春心荡漾的样子,暗道脸皮当真够厚,也果然经吓!
“阿姐……”苏倾城喊了声,两眼冒光。
“可是王姑娘叫人来请了?”
“我来看看你们,可有被王爷吓到!”
“哪能呢,这点小意思怎么可能把我们吓退?”
“呵呵,胆量挺大。”
“早知道王爷会来咱们这院子,就不去走那什么王姑娘的门路了!”苏倾墨说。
苏倾歌忙道:“说你们蠢,还真是不错,就像刚才,你们没摸门路,见是见着了王爷,但是王爷可有正眼看过你们一眼?”
苏氏姐妹想了想,便也点头。
“所以说嘛,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成大事者,就不能计较那点小得失!”
“对对对,阿姐你快去帮我们疏通一下。”
于是苏倾歌便放心的回到自己院子里睡起了大觉,接下来的日子,她可以清闲些了!
简太夫人抱着把瓜子过来找苏倾歌的时候,正见王姑娘院里的小玉领着苏氏两姐妹欢欢喜喜的出了碧翠院。
“怎么你那两个笨妹子跟个小贱人勾搭上了?”简氏道。
“太夫人小心隔墙有耳,我这人一向最讨厌说人长短。”苏倾歌在这府里头最不想惹的,就是是非。
“我也最不喜欢,看我俩爱好还这么统一!”
“呵呵,简太夫人今日怎的得空?”
“唉,我这是满心的委屈啊,也只能找您来说道说道!”简氏说着,自怀里摸出块巾帕,抹了把那并不存在的泪水。
苏倾歌暗里打了个哈欠,心道这深宅后院里,水够深的,她不惹事,事儿也要来惹她!
简氏见苏倾歌不接她话头,就以继续道:“那王姑娘管家才两天,我就足足吃了两日白菜豆腐,连个油星也见不着,你知道的,我与王姑娘素来有些嫌隙,她要公报私仇,我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说出去别个怕是不信,咱们谢王府的主子,过的竟是连个奴才也不如,唉,想当年老王爷还在时,那是何等的威风,当真是今非昔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