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慈北破天荒的去厨房给顾绍渊端来满桌子的菜,顾绍渊进来看的情景便是,素白的身影,围着梨花桌转。
慈北见着拉长身影的人,嘴角一扬,“喝一杯怎么样?”
顾绍渊的眸子微闪,走上前抱着女人的腰,下巴靠在女人的肩上,吸一口气,“想把我灌醉?”
慈北的眸子微眯,笑然然的说道:“那你喝吗?”
男人轻笑,“只要你陪着。”
这一幕多久没有出现了?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喝醉后勾肩搭背的说道:“尤儿啊,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能混在男人堆里?跟着本王,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顾绍渊眸子闪过一丝戾气,拿起酒杯,一仰而尽,“怎么不喝?”
慈北眸子微顿,端起酒杯亦是一仰而尽,嘴角微勾,放下酒杯,拿起竹筷向男人碗中夹着菜,“吃吧,我去厨房看着厨子做的。”
顾绍渊的眸子一直盯着一张一合的薄唇,嘴角噙着一丝邪笑,扯过女人,坐在他的腿上,在女人耳边低沉道:“怎么办呢,本王吃过了。”
慈北眸子划过一丝冷意,声音清凉,“那、你想吃什么?”
舌头滑过女人的耳垂,声音暗哑,“吃你可不可以?”
慈北的身子一僵硬,咬着牙说道:“我还没有吃。”
话音刚落,身子一个悬空,便被横打抱起,两具身体让柔软的大床陷了下去,慈北的清凉的眸子看着压着她身上的人,声音中带着一丝乞求,“我是真的饿了。”
男人深邃的眸子看着姣好的脸,慢慢凑近,“正好,我很饱,喂你?”
“你、”女人咬着牙说道。
……
夜很长。
房间中直到寅时男女的欢愉声才渐渐熄灭。
侧头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人,眸中隐忍着酸涩,随即露出一抹绚丽的笑容。
起身穿上利落的素白锦衣,丝带固住三千青丝,转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眸子一冷,走出房间,就连带上门的声音也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随即飞出裕王府。
床榻上的人眸子缓缓睁开,嘴角失笑,留不住的人,走得也是悄然无息。
平遥城外。
女子一袭胭脂红衣,白皙的脖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只见她看着前方站立的人,供着手,红唇轻启,“主子。”
看着早已备着的两匹汗血宝马,素白色的身影利落的翻身上马,冷声道:“走吧。”
说完手中的鞭子一抽,一声马嘶长鸣,四蹄生风的骏马,奔腾在平遥城外,显示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那强劲的铁蹄,响着嗒嗒的蹄声。
女子见状,亦是利落的翻身上马,紧跟随慈北的身后。
平遥城的城楼上。
顾绍渊看着越来越小的身影,眸中尽显狠意。
弘博稍稍的后退一步,看着满身煞气的主子,他深怕他家主子一个不小心,把他拍死在城楼上。
“噗。”一口鲜血吐出。
弘博脸上一紧,刚打算上前,城楼的转角处,出现一抹黑色的身影,看着来人,弘博顿时放心了不少。
来人见着顾绍渊嘴角的血迹,连忙抽出手把脉,声音冷冽,“那个女人尽敢下毒。”
“主子,属下去把那个女人抓回来。”说得咬牙切齿。
弘博吸一口凉气,那人居然敢下毒。
“让她走吧。”
这段时间,是他贪来的……
平遥城的天空才刚刚翻出鱼肚的白色。
城门外的人也越来越多,白日的浮躁声,穿满整个平遥城。
弘博和一身黑衣的人相视一眼,弘博刚想上前劝说一身冷意的人,便见着顾绍渊转身,落寞的身影的离开城楼。
弘博连忙跟了上去,却被人拉住,“让主子一个人静一静吧。”
弘博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冷声道:“主子就不该为了什么虎符去扬州的。”
而刚刚一身冷意的人,现在却在背驰城楼的另一侧城外。
一袭白衣,站立在一棵红的似火的海棠树旁,骨节分明的大手扯下一株似锦的海棠,嘴角微扬,喃呢:“你怎偏偏此时开花,开的让人微笑又心痛,是不是露珠也不愿意惊扰你的静谧,只是前来为你拂去那花瓣上微小的尘埃?”
挺拔的背影,显出一丝落寞,合上双眸,滴在尘埃里的是露珠还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