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思水眸划过一丝窘迫。
瞬间被脸上的笑意掩盖,斜长的眸子对上那双冷意的眸子,“思思竟不知,表哥对这一身红衣有这样的误解,可是、思思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穿一身红衣呢!”
说着那娇俏的眸子微微一动,好似刚刚顾邵渊说的像似玩笑话。
太后的脸色亦是黑到及点,这就是她的好儿子,这就是几年不见,一见面就给她下马威的乖儿子,她在皇宫横行一辈子,不知道她儿子在想什么?
被保养得极好的秀手搭在简思思的手上,直接绕过站定在王府门口的顾邵渊主仆。
简思思在绕过顾邵渊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呵~她就是喜欢有挑战的事情,你越是厌烦,我就偏要你喜欢……
刘管家见着雍容华贵的太后进了王府,脸色着急起来,看了一眼顾邵渊的背影,请叹一声,他的祖宗啊,就算主子以后的大事用不着太后娘娘,但是太后始终是你的亲娘啊……
“去查查简思思为何会与太后一起。”冷冽的声音让弘博嘴角一扯。
“是。”
这段时间以来,今日,他终于见到他家王爷以前的冷冽,貌似前段时间主子那眉梢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幻觉。
太后江氏端庄的坐在玉笙居的主位上,见着满屋子的丫环,柳眉轻挑,优雅的端着紫砂茶杯,轻抿一口后,“听说王爷前段时间从扬州带回一名女子,且日日宠爱,可是真?”
刘管家刚好进玉笙居,就把这句话完整的听进平时不怎么灵活的耳朵。
此刻,他很想又聋又哑。
下首坐着的简思思亦是优雅的端着茶杯,只是没有品尝,嘴角微微一勾,她倒是很想知道那名女子是何等模样呢。
刘管家低着头,两膝着地,“奴才见过娘娘。”
江氏见着许多年不见的人,眼中划过一丝惆怅,“刘忠啊,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回娘娘的话,十三年了。”
太后轻放手中的紫砂茶杯,眸中的惆怅更甚,“十三年了啊,这时间过得真是快,晃眼间你我都老了。”
“太后娘娘可还是如当年巾帼不让须眉。”刘管家低声说道。
江氏听着这句话,似乎想到什么般,轻声,“巾帼不让须眉?”
像不是什么好的回忆,眸子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寒意,“尧儿前段时间带回来王府中的女人是谁?”
果然,刘管家听着,本就低着头,现在已经差不多已经接近地面,“奴才…奴才、也不知。”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上好的茶杯利落的摔在刘管家的身旁,几丝水渍溅到刘管家的锦袍上。
“你不知?哀家让你跟着尧儿就是让你看着这些年他都接触些了什么人,你现在尽然说你不知?”江氏满脸的怒气,盯着几乎已经贴地的人,声音稍稍尖锐。
“母后来儿子府上就是为了教训儿子奴才的?”一袭墨黑身影走进,眸光深邃的盯着上位着坐着的人。
江氏见着和自己面不和心也不和的儿子,怒气攻心,接着轻咳起来。
简思思见状,连忙上前,扶着江氏,轻拍江氏的后背,“姨母,有没有好一点?”
随着眸子看着顾邵渊,似乎有一丝责怪,“表哥,你怎能这样,姨母特意从五台山绕路来北地,就是为了来看你过的怎么样,你怎能用这种口气与姨母说话?”
顾邵渊的嘴角噙出一丝淡笑,见着简思思的模样,“这么理解她,她也正好缺一位体贴入微的女儿。”
“你、”简思思气急,不过随之也是淡笑,“女儿就不用了,儿媳刚好。”
顾邵渊轻笑,眸子温润,转身就是离开玉笙居,可是江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他的脚步停下。
“三日后与哀家回京,忤逆的下场就是哀家会把你心爱的东西彻彻底底的毁灭。”
京城司礼监大牢。
一袭白衣,折扇唰的一声,少年郎邪魅之极,寒诚阴冷的眸子见着牢狱中一身污垢的人,讽刺一笑。
贺景看向来人嘴角嘲讽,额头青筋凸出,“你这孽种,这就是你报复老夫的手段?”
寒诚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贺景,“报复?是爷我让你猥亵幼女?还是本大爷把亮瞎眼的金子塞在你的地下室的?”
“你……”贺景阴冷的盯着寒诚。
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拢,折扇唰的一声,合拢在手中,冷声道,“大学士贺景,结党营私,贿赂公行,猥亵幼女,选任官吏均于私第暗定,奉皇上的旨意,由提督大人亲自审问……”
最后几个字寒诚咬得阴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