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充斥着女士香水味的车厢中,陈君如低头看着躺在脚边脚踏垫上的安乔。
她脸上妆容浓重,遮掩了原本的清丽,透着一股夺人心魄的妖媚,陈君如嫉妒的不行。
某些刻在她脑海中的久远画面清晰的掠过眼前,陈君如眼中恨意弥漫,染着红色蔻丹的手指缓缓靠近安乔那张明艳的小脸,即使隔着厚厚一层粉底,陈君如依然能感受到她没有一丝瑕疵的皮肤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
这样一张上好的脸皮,划破了着实可惜。
陈君如冷哼一声,抬脚踢了下还处在昏迷中的安乔。算了,暂且先留着,总有一天,她会让这个小蹄子后悔自己生得一张如此漂亮的脸蛋儿。
皇朝娱乐,后台休息室。
“君姐,好久不见,今天肯定是吹了富贵风,才会让你老人家大驾光临。”
“我很老吗?”
陈君如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抬眼瞧了下身前一个看不出年纪,穿着清凉,一张脸好似刚刚从面缸中出来女人。
“不,君姐几十年如一日,跟当……”
“嗯?”
“你瞧瞧我这张嘴,净会说些胡话。”
欢姐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笑的格外讨好,“君姐今天来这里有事尽管吩咐。”
“我听说倾城世纪的王总最会找乐子,今晚把她给他送过去。”
“这个事好办,只是王总他要求很高。”
王总是皇朝娱乐的常客,玩女人的手段变态残忍,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被他玩死玩残的没有,只剩下半条命倒不少。
陈君如亲自给他送人过去,这得是跟她结了多大的仇啊。
欢姐不由多看了安乔两眼。
“什么要求?”
陈君如掏出一个女士香烟塞进口中点燃,“她从小开始练习芭蕾,身体柔软,能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你觉得这样还不够?”
“够了,够了。”
察觉出陈君如的不悦,欢姐急忙点头,“我一定给君姐办妥了。”
“这还差不多,记着今晚的事情不许跟别人提半个字。这是你的报酬。”
陈君如从随身小坤包中掏出一沓钱放在身旁起身。
“谢谢君姐,我的口风紧的很,君姐可以一万个放心。”
“嗯,我相信你,只要你能办好我交代的事情,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就知道君姐不会亏待我的,你吩咐我找的人,我已经联系好了。”
“通知他们明天八点前在连胜小区门前等着,把这个孩子给带走,能卖多远就卖多远。”
“好嘞。”
欢姐应的很干脆,接过陈君如递给她的照片收好。
“对了,以后不要再叫我君姐。”
“是,安太太。”
欢姐从善如流,陈君如丢下一句“记得拍视频”转身离开。
目送陈君如离开后,欢姐冷哼声,抬脚踢了下身旁的柜子,口中小声嘀咕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以为自己嫁进豪门就是阔太了,在我眼中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发泄完心中的不满,欢姐打电话叫人过来把安乔送去王总的房间。
“欢姐不好了,陆鹤之那个二世祖又开始闹腾了,非要嚷着看钢管舞。”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年轻的服务生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嚷什么嚷,二世祖也是你叫的?”
欢姐正在气头上,怒斥了服务生一声,“他要看钢管舞,那就让人跳!你跑这里鬼叫什么?”
“几个会跳的都被叫走了,陆少闹腾的厉害,说是不找人给他跳钢管舞,今天他就拆了皇朝的大厅。”
“那就让他……”欢姐气的低吼声,她深吸口气,截住吼了一半的话,视线在安乔身上停留,刚才陈君如说她从小就练过芭蕾。
“用冷水把她泼醒。”
陆鹤之是老司令的长孙,按理说应该是根正苗红,可这家伙就好似戈壁滩上长出的一朵奇葩花,只要是纨绔子弟能沾东西,他全占了。
因着混不吝的性子,在温城极少有人敢招惹他。
王总还未回来,让她先去跳场舞,再送去王总的房间也不迟。
欢姐一声令下,几分钟后带着冰块的冷水兜头兜脸的从砸了下来。
“啊……”
冰冷刺骨,被砸晕过后又被捂了蒙汗药的安乔陡然转醒,她猛然从地上爬起身,扯到肩头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她重新化妆换衣服!”
化妆换衣服?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陌生大胆前卫的穿着,安乔一瞬间有些懵逼,以为自己还在噩梦中,她抬手拍了下几下额头,想要自己醒过来。
只是她拍的脑门通红,眼前的场景已经没有变化,还被人压在沙发上,撕掉身上的衣服,重新换上一条更加衬她皮肤的大红色。
陈君如给她用的化妆品是防水的,只要把水迹擦干,稍稍补下妆就成了。
听到的衣料破碎的声音安乔的心中的恐惧倍增,她欲挣扎,对方人多势众,按压住她的胳膊,换衣化妆前后用了总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安乔却像经历了一场酷刑,气红了眼睛,哆嗦着唇问道:“这是哪里?”
“皇朝娱乐。”
欢姐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安乔,这丫头模样长得这不错,若是以后能长期的留在这里……
欢姐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而安乔的面色却一百再白。
皇朝娱乐是温城最大的娱乐城,她以前陪赫宣城来过这里几次。娱乐城内鱼龙混杂,每一次来,她都小心翼翼的坐在包厢一角,没有赫宣城的陪同,她从不敢出包厢半步。
安乔心中生出无数个疑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出去跳支舞,表现好了,兴许等下我会让你少受些罪。”
双手被钳住,安乔跟一只破布娃娃般任人摆弄,欢姐勾起安乔的下巴,冷声警告道:“若是跳砸了,你今晚要伺候的可不止王总一个男人。”
“我不是皇朝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安乔忆起昏迷之前的事情,应该是把她敲晕的人,把她丢进了皇朝,想要作践她。
一想到这么做的可能是她的亲人,安乔心中一阵悲凉的同时愤怒异常。
“以前可能不是,可从你踏进皇朝大门的那一刻你就是皇朝的人了,这辈子你都别想从这里跳出去。”
“我……”
安乔刚欲再说一些让欢姐放她离开的话,她从欢姐的态度上看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脑袋高速运转着。
越是人多的地方越好逃走,她就暂且跟他们过去,等下再想办法。
一身大红色薄纱透视装的安乔一出现在舞池的追光灯下,周围的视线立刻都围绕在她的身上。
这样的衣服太过暴露,安乔从未穿过,在那么多道视线的夹攻下,安乔分外不适,她伸手去捂身上的主要部位,台下的尖叫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
安乔一咬牙心一横,双手握住舞池中间的柱子,扭动腰肢。
安乔没有专门学过钢管舞,只能照着看过的表演依葫芦画瓢,她边跳边想,等下是否要邀请一位有能力把她带走的人上台进行一番互动后,让他救她。
只是主意好想,有能力的人是不可能只单单凭着她的一双眼睛分辨出来的。
安乔正在发愁,台下突然安静了几秒,之后嘈杂声更盛。
安乔蹙眉转动身子回身,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舞池中,他步伐有力,脸上带着面具,安乔不知道他是谁,要做些什么,她的动作猛然顿住。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她的身子腾空而起,落进一个宽阔的怀抱。
“你……你放下我。”
安乔挣扎几下却被他抱得更紧,他抱着她穿过众人自发给她让开的路,朝着皇朝大门走去。
“他不会是陆少吧?”
“肯定是他没错了,钢管舞是他点的,人今晚肯定也是他的了。”
“只是挺扫兴的,这女人的舞姿不错,身段挺软,在床上的话肯定……”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引来一阵哄笑声。
议论声渐远,一直被抱在陌生人怀中的安乔惴惴不安,不断开口让他放下她,都被他无视。
地库,他按了下腰间的车钥匙,打开车门把她丢进后车座,高大的身子随即压了上去,二话不说,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