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啦……
不过短短十多分钟的时间,安乔两次被人撕碎衣服,她吓得面色微白,双手紧紧抱住面具男胡作非为的手,抖着嗓子,“你……你住手。”
安乔的声音染上哭腔,面具男的手微微一顿,扯过副驾驶座上西装丢在她的头上。
安乔面前一黑,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她急忙扯掉西装,坐起身,想要下车。
面具男坐到副驾驶上,啪嗒声锁上车门,发动引擎,他向后倒了下车子,猛打方向盘,轰着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地库。
安乔没系安全带,身子被狠狠晃了下,撞在了后座位上。
手中的衣服掉落在脚垫上,身前空无一物,没有了遮蔽,安乔惊叫声,急忙的弯身捡起西装,快速的套在身上,颤抖着指尖扣上纽扣。
“你……你是谁,要……要把我带哪去?”
驾驶座上的人没有说话,安乔惊慌间忆起大厅中那些人的交谈。
“你……你是陆少?”
陆鹤之安乔有所耳闻,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二世祖,花边绯闻满天飞,人特别混,看上的女人拐上床之后,翻脸就不认账。
据说,曾经有个跟他有过一夜的女人挺着大肚找上门,他直接一脚把人家踢到流产。
即便是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人物,想要爬上他床的人还是如过江之鲫。
安乔才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她蜷缩着身子不断告诉自己,松球还在等着她回去救他,她一定要镇定,镇定……
无意中瞥见无名指上的戒指,她眼里闪过抹亮光,急忙起身扒着驾驶座椅,把手伸到面具男面前。
“我……我结婚了,我晚上不回去,我丈夫肯定会出来寻我的。你……你赶快把我放下车。”
面具男深深瞥了眼安乔的无名指,把她的手甩到一边。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单独的别墅前,安乔忐忑了一路,她扒着车门不愿意下车,却敌不过对方的力气,被他拎着上楼,推进客厅。
别墅没人,他没开灯,厚重的深色窗帘拉的紧紧的,透不进一丝光亮,客厅内一片黑暗。
安乔跌跌撞撞后退几步,绊到地毯的边缘,摔倒在地,不等她爬起身,右脚踝被一只粗粝温热的大手握住,用力一扯她再次倒回毯子上,下一秒,身上覆上一具高大的身体。
“不要,求你放开我。”
某些相似的场景从脑海中掠过,快的令她抓不住,安乔头疼的毛病突然在这个时候犯了,她痛苦的嘤咛声,眼泪刷刷的流淌出来,砸在他的指尖上。
黑暗中,面具男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隐藏在黑暗中的犀眸中聚集的冷意稍稍消散了些,不过也只是一瞬,他扣住她两只手腕,把两只胳膊固定在她的头顶,继续他要做的事情。
身子一疼,意识到某些已定的事情无法更改,安乔这一刻无助又绝望。
一夜沉浮,等安乔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依旧保持着昨晚昏迷前的姿势躺在地毯上,周围是她破碎的衣服,而昨晚强要了她的那个人已经不见踪影。
空气中弥漫着某些令人作呕的气息,瞥见身前昨夜留下的痕迹,安乔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响起松球,突然哭声戛然而止,安乔一骨碌爬起身,扯到身下,她差点疼的倒回地上。
她深吸口气站直身子,昨晚的衣服已经彻底报废了,她总不能衣不蔽体的出去。
身上没有手机,安乔正不知所错,她突然瞥见紫色的法绒沙发上放着一个崭新的购物袋,她急忙过去拎起,里面放着一套淡蓝色的女士长裙,还有一沓厚厚的钞票。
还算那个混蛋有点良心,心系松球安乔快速套上衣服。
她身无分文,四肢软绵无力,她不清楚这里是哪里,万一是郊区,走回去还不得废掉两条腿。
安乔迟疑下,捻起两张纸币去洗手间洗了几把脸,离开。
出租车上,安乔回头看了眼身后堪称寸土寸金,刚建成不久的宜家城,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中恨意弥漫,她几乎揉碎了手中那两张带着耻辱的老人头。
她暂且把昨晚当成被狗给啃了,等日后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连本带利跟他讨回来!
这次她没有直接去安家,而是去了安氏。
安乔毕业以后安向东本来打算安排她进入安氏实习,却被陈君如横加阻拦,不想让他为难,安乔以自己的能力应聘进了赫氏财阀,成为赫宣城的秘书。
她身为安氏的大小姐,却从未来过安氏,前台不认识她,礼貌的将她拦下。
“请问您找哪位?”
“我找你们董事长。”
“请问有预约吗?”
安乔摇了摇头。
“抱歉,我们董事长最近很忙,要见他得提前预约。”
“借用下电话可以吗?”
“请。”
小时候她走丢过,找回后,安向东一遍遍的教她记他的手机号,那么多年过去,十一个数字熟稔于心,她却很少拨打。
电话拨通,却一直没有人接,安乔无奈,确定安向东没有外出,安乔在大厅内等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乔愈发难安,如坐针毡,正当她起身准备再去打电话试试的时候,安向东刚好从电梯中出来。
“爸……”
正在交代秘书事情的安向东闻声面色骤然下沉,“一天一夜去了哪里,电话也不接,知不知道家里人为了找你,都弄的人仰马翻了。”
“我……”
在安家除了被送去国外养病的爷爷只剩下父亲会偶尔护着她了,安乔刚欲开口与他说昨天的遭遇。
“跟我走!”
安向东最近为公司的事情心力交瘁,眉宇间满是不耐,安乔猛然想起这里是公司的大厅,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她不能在这里论家里的长短。
她急忙闭嘴,忍着身上的不适跟着安向东坐进停在安氏大楼下面的深蓝色保时捷。
“是你告景云海家暴的?”
“我……”
“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出来!”
景云海的事情他和景家的人已经压下来,若是传出去,景氏肯定会受到影响。
安氏的事情还要仰仗景云海和梁嘉豪,安向东语气里满是命令。
“爸,这次是他做的太过分了,我只是想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所以现在……”
所以现在把他放出来还为时尚早。
“教训?”近日接连碰壁,尝尽人情冷暖的安向东突然火了,“你就算是任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安氏生死存亡之际,你不想办法帮忙也就算了,还净给我添乱!”
丈夫为了她妹妹不顾松球的安危,昨天她被算计婚内失身于其他人的委屈,在父亲看来都是她在任性,本以为他会替她主持公道,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训斥。
安乔一瞬间红了眼睛,她轻吸几下鼻子,用力地咬着唇,低下头。
见他这番模样,安向东不由有几分晃神,声音放软些许,“当初把你嫁给景云海也是完全为你好,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相信他不是个坏孩子,就算……就算是一时鬼迷心窍,最后也会回归家庭的。你就看在松球和你爸这张老脸,还有安氏几万员工的份上,想办法让他出来吧。”
不,绝不!
坚定地三个字在看到父亲鬓角悄然爬上的白发时,卡在喉咙中无法吐出。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帮我跟景云海离婚,争得松球的抚养权。”
“这件事情等以后再说。”
安氏现在还有一大摊的事情需要处理,他哪有闲空去管她的儿女情长。
安向东语气不耐,安乔心中一片凄凉,跟堕进冰窖中一般,四肢冰冷。
她缄默不语。
安向东知她在松球的事情上不会让步妥协,他摆了摆手,“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现在可以跟我去警局撤案了吗?”
“我想先回安家接松球。”
松球已经有自闭倾向,母亲不待见她们母子,松球留在安家的这一天一夜……
一想到松球会大哭不止,安乔的一颗心就紧揪起来。
“麻烦!”
安向东吩咐助理先回安家。
“你说什么,松球自己跑出去了?”
安家,听到陈君如的话,安乔面色骤变,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她的衣襟。
“你放手!”
“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多小时前。”
失踪了两个多小时了……
安乔闻言惊骇的瞪大眼睛,转身朝门外跑去。
身后陈君如冷冷勾唇,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