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醉?”顾含章问,心道这男人到是演的一手的好戏。
“我要是醉了,你们不就得呈了吗?”他喝酒从来没有醉过,可身上渐渐起了燥热,抓心挠肺的撕咬着他。
“你明知道这是个局,还甘心赴约?”顾含章见他脸上已是通红,眸底迷离,分明染上玉色,就已是明白,这宋文浩防着顾家的酒,一早饮下解酒的药物,所以他没能喝醉,可他没料到,酒里另有文章。
“我来,只是想让你们明白,宋家的门不是阿猫阿狗就能进的,你姐姐留下的那些情份,已经被你们提前损耗干净,以后再想走动,恕难从命!”嘴里说着狠话,可看着顾含章的眼神却越来越火热。
顾含章淡定倒了一杯水,可这水,她却没喝。
“我跟你想法是一样的,不如我们合起来演一出戏,一出既能帮你挡住阿猫阿狗,又能让我有立足之地的戏码。”手里转动着那杯茶水,顾含章小心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这人的自制力还算不错,一般人中了玉楼春,半刻都忍不得,他虽然面色绯红,眸色迷离,可终究没动她。
他在忍,她在等。
一旦他忍不得了,心理的防线就全面崩踏,她这个时候再提出条件,便很容易达成,当然,也很危险,男人一旦犯了糊涂,就很难听得进别人的劝告,所以,她身上备了足足一瓶的米椒,这点份量,放倒百十来个汉子不在话下。
“我凭什么信你?”宋文浩越来越难受,脑子里不时有人跳出来对他说,扑倒她,扑倒她就舒服了!可他拼命的抵抗着,女人他从来不在意多一个或是少一个,可他最讨厌别人算计他。
“凭我能解了你身上的玉楼春。”
“若是我拒绝你,又办了你呢?”
“你不会!”顾含章模样甚是笃定,可心里却没普,她真没仔细研究过这宋文浩,若他当真想这么做,那便只能让他先睡上几天几夜再说了。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他问,身体的忍耐已到了极限,他感觉自己快要着火了,急需为身体内不断奔涌的热浪寻个出口。
“凭我知道,你不想受人摆布,而巧合的是,我也不想!凭我能救你一命!”顾含章说完,满意的在他脸上看到不解、惊诧、犹疑的表情,未等他说话,她又道:“若是我没有猜错,你身上有个怪病,臂上及心口处血脉在皮下清晰可见,有时候你甚至能瞧见类似虫子一样的东西在心口汇聚……”
这下,宋文浩彻底的愣住。
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这症状在他身上已有半年之久,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大夫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虽然他并未感觉到身体有任何的不适之处,可无知,才是最恐怖的!
半年来,他几乎无知无刻不陷入莫名的恐慌之中。
这让他整个人更显阴郁、颓废。
可她是如可得知?
“你怎么知道的?”他直接问道。
“自然是瞧见的。”她神色淡淡,却更叫他疑惑起来。
“你解了这该死的春药!”宋文浩心动了,如果她真能治好他的病,那便娶了她又有何妨?反正于他而言,娶谁都一样。
“喝了这个。”顾含章将手里茶递了过去,宋文浩接过去就一仰头就喝下去,顾含章又将整个茶壶都递了过去说:“喝完。”
宋文浩一一照办,喝下去之后,身体里奔腾的那股燥热果然慢慢平息了些,顾含章又拿出利刃,自他指尖轻轻一划,放出些许腥臭的鲜血,而后十分淡定的坐在他对面。
“玉楼春解了,下面,该进入正题了。”顾含章看着他道。
“你真能治好我的病?”
“能不能,试一试便知道了。”
“条件?”
“我治好你的病,条件是你我得定下婚约,以三年为期,三年以后婚约解除,便互不相欠!”
宋文浩目光灼灼将她盯住,似乎在确认她这话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