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院里,小胖子挥舞着小拳头笑呵呵的直往她怀里钻,顾含章将孩子抱在怀里逗弄,一屋子都是笑声。
“将小公子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回去吧,明日我就回顾府了。”顾含章叫来红妆道。
红妆愣了愣,突然有些难过,顾含章是个极好相处的主子,虽只短短数日,可她不舍。
“是。”
红妆退下去,神情暗淡。
傍晚时分,小胖子给送回了刘氏身边,宋文浩抱着胖呼呼的孩子坐在刘氏身边,想了想道:“娘,明天顾六回去,你遣个媒人去她家提亲,三年之后成亲。”宋文浩绝口不提三年之期一到就要退亲的事情。
刘氏随口答应着,叫人去外头冰人馆里随便请了个婆娘,去跑这一趟,她心事重重,宋家大少爷回府这件事情,跟一座大山似的压在她心口,让人连口气都喘不上来,想了许久,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出手。
若是事情做得好,那人也是她手里的一把刀,就算失败了,她也损失不了什么。
故而她心心念念的全在谋划此事,宋文浩跟她说了什么,她全不在意。
顾含章吃罢晚餐,坐在灯前看了会书,正准备去睡之时,宋文浩过来了,一进门,就板了个脸将红妆叫了进去。
害红妆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明天你随六小姐回去,从此之后六小姐就是你的主子,好好服侍。”宋文浩将红妆的生契递给了顾含章。
顾含章愣了愣,而后便接了过来朝红妆道:“红妆你可愿意跟我?顾府没有宋家这般富贵,若你不想去,我不会勉强。”
顾含章的意思,是随红妆的本意,她愿跟了自己,那就留下她,这是宋家人给她的体面,带着这体面,她回到顾家之后行事就更加方便。
但是如果她自己不愿,那也不能勉强,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她懂。
“多谢二少爷成全,奴婢愿意!”红妆眼圈都红了,她很有些激动,作奴婢的,要是碰见个好主子,那是八辈子才修来的福。
“那好,我收下了,多谢。”顾含章将那份生契折好放进怀里,棋儿便带着红妆一块儿下去收拾行装。
宋文浩坐下,自顾倒茶来喝,面上淡淡,可眼睛却紧紧盯着她看,似乎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然而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上平静无波,毫无眷恋欣喜。
顾含章嘴角在笑,可眼中平静,这是她该得的,自此,她在顾家的地位算是扭转。
“那你早点休息。”他站起来要走。
“等等。”顾含章唤他。
宋文浩心口一跳,猛的转过头来,面带期盼。
“以后可以改为五天施一次针。”
顾含章想着如果宋文浩能想出办法让她随意出入顾家,那是极好的,毕竟被关在后院里头,很多时候她都施展不开。
一抹淡淡的失望涌上心间,这情绪有些突然,又有些陌生,宋文浩轻轻说了声好,大步向外走去。
因为红妆要跟她们一起走,棋儿便拉着她下去说着顾府的事情,也好方便她尽快上手。
若大的庭院一下子安静下来,没了孩子的嘻笑吵闹,也没有丫头们压低声音的悄悄话语声,顾含章捧着医书靠在床榻上慢慢的翻看,直到困意上涌,她身子一缩就窝进了被子里头,迷迷糊糊间,窗口处传来异动。
睡意一下子全没了,她猛然睁开眼,那人已来到她的床榻前,快速扑向她,寻着她的嘴儿就吻了过来,两人严丝缝合,来自上方的心跳声强劲又有力。
他用力的吻她,来势汹汹。
顾含章本能的反抗,试图用膝盖去顶,试图将他揣下去……
可压在上头的男人跟蛮牛似的,简直力大无穷,她那点小胳膊小腿儿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他不管不顾的亲吻着她,用身躯压住了,手也不闲着,推开她的衣裳,就握了上去,整个人趴在她身上,体内奔腾的热浪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眸色迷离,似纠结似享受。
反抗不得,顾含章拼命的转开头去,不让他来亲吻,嘴巴一得了空,顾含章便轻喝道:“宋文翔……”她费尽了心力,只恨恨的喊了他一声,就又给堵了。
上方的男人只顿了顿,双手捧起她的脑袋固定,直接吻了上去,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怎么让自己舒服一点,征战在外,他不是没有过女人,可有心人故意想让他上勾,他偏偏不要如别人的愿。
原本今夜里他那父亲摆了桌酒请他去喝,宋文翔没有防备,两壶酒下肚之后才惊觉有异,腹下紧绷,热浪一股一股往那上头涌去。
老父亲绝不可能做这等事情,宋文翔知道出手的是谁,眸中一丝嘲讽,他告辞了老父,直接回房,身体内那股子玉念越来越盛,他想,这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春情之物。
回到自己房里时,果真见到个剥得个精光的女子睡在他床榻上,望过来的目光里带了点害怕,有点期待,但是更多的,却是羞怯。
宋文翔勾唇笑了,他缓步靠近,那女子满面通红,可不等她自娇羞里抬头,便见那人闪电似的自身后抽出长剑,直取她喉间,顿时鲜血如涌泉,染红了被榻。
少顷,屋子里便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
“不……没……没有我,你……你……会……”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女子便断了气。
宋文翔蹙眉,她那话里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没有她,他会如何?
嘲讽之色再次出现在他那张绝美的脸上,他自鼻孔里冷哼一声,女人,这世间不是多的是吗?
几乎没有犹豫的,他就想到了那个女子,撑着最后的神志,他来到她这里。
药力渐渐强劲,脑子不复清明,身体深处只一个声音反复叫嚣着要发泄。
可当她激烈反抗时,他竟有一瞬间的犹疑,她准确无误的喊出了他的名字,他确实停下来了,可那份清明在脑中留存时间太短,他终是不敌药力,由着那不断上涌的玉望支配,本能的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