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去的宫女

“怎么了?”侯安悦冲出殿,往花朝尖叫的地方跑过去。

甫一过去,便看见花朝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望着旁边的井。

“你先起来。”侯安悦将花朝扶了起来,正准备凑过去看时,手突然被人一把拉住。

她回过头,看见花朝脸上除了惊恐,还有一丝要拦着她不让她看井底惨状的坚决,“殿下,您别过去看,是那个宫女...”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难怪殿里会没有人。

侯安悦拍了拍花朝的手,示意她放开,并投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凑上去看。

她心里也有些害怕,看死人,她是第一次,但她还是要看看才行。

只一眼,她就别开了头,让花朝去叫人来。

看起来确实是令人十分难受。

前两天还见到的活生生的小女孩,不知是不是刚入宫没见过大场面,哆哆嗦嗦地躲在刘柏嵩身后的样子她还记得,今天却落得这副惨状。

这口井不深,井口虽大,但井底却是一个直径不大的圆形。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身子就算没有完全长开也长了一半,挤在不大的井底,肢体发生了严重的错位,甚至连脑袋都被挤到了胸脯下面;侯安悦没敢看脸,就草草地扫了一眼。

不一会儿花朝便带着禁军过来了,刘柏嵩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那小宫女的尸体,然后示意将禁军收拾走。

侯安悦带着花朝躲得远远的,待禁军把尸体收好后才上前问:“刘大人是看出什么了吗?”

“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自杀,但这小宫女...怕是被人杀了以后扔下去的。”

“不太可能吧?”侯安悦立即皱着眉反驳,不过区区一个宫女,就算是驸马这一案的证人,她的证词也是向着陛下心意的,除非是...

“刚刚禁军将尸体抬上来,脑袋和脖子是被人齐齐斩断的,且刀口十分齐整。”刘柏嵩回忆了一下,“而且露出的那截手臂上有挣扎时弄出来的刀伤。”

没死多久...侯安悦脑子里突然响起了杨乾淼方才说的话:“本王今日有事出了宫,方才刚从南门回来。”

心中有了想法,她同刘柏嵩告了别,然后直接去了南门。

南门有两个侍卫在,因着南门通常没什么人进出,两个侍卫都蹲在门前聊天,一见到侯安悦,立马从地上蹿了起来行礼。

“免礼。”她轻轻颔首,然后问道:“今日恭亲王可经南门出了宫?”

“回殿下,恭亲王早晨便出去了,是走的南门。”

“是何时回宫的?”

两人皆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畏畏缩缩地回她:“奴、奴才不知...”

“不知道?”花朝立刻呵斥出声,“你们这门怎么看的?人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奴才...奴才两个今日吃坏肚子了,午时之后人都在茅厕里待着了,是求巡逻队的来替奴才们看着的...”

花朝还想再说些什么,侯安悦抬手示意花朝别再说了,朝腿都给吓软的两人点了点头,便回了昭阳宫。

她脑子有些乱,若说是杨乾淼干的,又没有证据;他若不是刚从南门回宫,有南门守卫作证,定是不敢乱说的。

可是若说不是他,那时间确实没有见到别人。

叹了口气,现下天色已晚,还是等明日先去天牢见了她的未来夫婿再说,看看赵云璟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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