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安悦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
她的父亲到底是杨乾淼还是姜远行，除了陛下、杨乾淼和姜远行还会有谁知道？
“您同姜远行大将军还熟络吗？知道他有女儿吗？”她斟酌了一会，还是开了口。
“当初我同皇兄在北晋为质时，一直受姜大将军的恩惠，但是我同他确实不太熟络，反而皇兄同姜大将军的感情深厚。待皇兄同您的驸马谈完后我帮您问问皇兄。”她冲侯安悦笑的十分明朗，一点都没有在他国为质饱受欺压的感觉，反而是被自己兄长保护的很好，是一个极其明朗的少女。
“那便先谢过公主了。”她也回以微笑，一抬眼看见嘴皮子还在动的两人，思忖良久，还是问她：“不知公主方才为何要一直问本宫的驸马是否认识陆澜清？”
“我姓萧，名知恩，虽然我的年纪应该比你大，但我觉得同你挺投缘的，你唤我知恩便好。”她笑声清脆，亲昵地挽上了她的手臂，却没有回答她的后一个问题。
“甚好。”她点点头，没再追问。
这时楚国太子和赵云璟已经谈完了，两人背着月光向她们走来；月光洋洋洒洒地倾洒在两人背上，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慵懒痞气，但都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看样子你们聊得挺开心。”站定之后楚国太子先开了口，赵云璟走到她身边，一只手轻轻环住她的腰。
她有些不适应地小挣扎了会，但没想到他看似轻柔的动作却无法挣脱，只好无奈地瞪他一眼，示意他放开自己。
“我同昭阳长公主还挺投缘的。”她原地蹦跶了一下，然后歪着头问他：“皇兄可还记得姜大将军家有女儿吗？”
萧知衍毫不犹豫地回答：“有一个，本宫记得回楚那年，他的小女儿已经三岁了，当时还来给咱们送行了。”
萧知恩点点头，也附和道：“皇兄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记起来了，当时姜家的长子也一并来了，长的还挺俊朗的。”
此言一出，萧知衍立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连赵云璟的嘴角也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萧知衍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就知道看人家公子了，难怪不记得姜家还有个小女儿。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兄妹俩也应该回去休息了，就先告辞。”最后一句是冲着他们俩说的，侯安悦颔首，相互过了礼节，萧知衍便带了萧知恩离开。
回到了殷国皇帝给他们安排的住处，萧知衍遣退了前来服侍的宫女太监，轻声问萧知恩：“方才同昭阳长公主的对话，能确定她的身份吗？”
萧知恩点点头：“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八九不离十了。”她回想了一下刚刚同侯安悦说起相貌问题时她的反应，认真地点点头：“问姜大将军是否还有个女儿的问题，便是她问起我的。”
“你是否告诉了她我们的猜想？”
“当然没有。”萧知恩俏皮朝他眨了眨右眼：“不百分之百确定她是姜大将军的女儿，我是不会把事情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