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有和慕初九好好一聚的意思，右手食指轻轻敲着桌面，锐利的视线落在了慕初九身上。
慕初九被这道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悄悄翻了个白眼，咳了一声，道：“瑞王殿下，下官是礼部的司务，今天就趁着送奏折的机会，在晋王殿下的书房看了一眼。”
“只是，下官真的不太好下手。”嗯，她要表达的意思就是她尽力了，而且完全看不出苏陌的试探。
“礼部的奏折一向由宋侍郎送到苏祁手上，今天怎么会是你？”
苏陌冷不丁问了一句，却吓了慕初九一跳。
这厮虽然不负责礼部，但是一直都有观察着礼部的一举一动？
她严重怀疑，苏陌指不定在这皇宫里都安插了眼线，以后行事得所有人都防着。
慕初九斟酌了一会儿，依然回答得滴水不漏，“今天宋侍郎公务繁忙，所以让下官前去晋王的书房一趟。”
“是宋侍郎公务繁忙，还是你故意为之？杨毅今日出丑的事，恐怕也是你。”
苏陌连这都知道？
慕初九瞪大了眼，偷偷瞄了苏陌的神色，只见这人往常冷着的脸有点黑，似乎不知道触到他哪根刺了。
不过一般这种喜怒无常的大毒瘤，情绪都是为所欲为的。
慕初九眨了眨眼，开始装无辜，“殿下误会了，下官并不知道殿下说的是何事。”
这人真是没一句真话！
没真话就算了，对着他还总是露出一副明明眼里很不爽，偏偏说话温吞又文雅的样子！
苏陌手掐着洁白的瓷杯，再用力一点儿，瓷杯都要四分五裂了。
他不知道怎么看慕初九就是不顺眼，特别是刚刚看到桌子上的糕点。
这人难道看到谁都是这么百般讨好？还是苏祁也知道她的女子身份？
没错，就在之前那一扑，苏陌就感觉到了慕初九胸前的绵软，就算没碰过女人，他都知道那是什么状况！
这女人简直胆大包天，说进宫没目的谁信？
苏陌想着，眼睛都眯了起来，俯身直直盯着她，盯得她脖子都缩了一缩。
“殿下，下官已经很尽力了……”
慕初九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得不对，身体已经悄悄往后挪。
她觉得吧，好在以前她拒婚了，不然要她嫁给苏陌这么一个冰块脸黑脸神，还真不如孤独终老。
而且她以前还听过苏陌不少黑历史……
她这一边想着，完全没注意到苏陌踩到她的衣服下摆了，才退开一步，下摆猛地一扯，就直直往苏陌身上扑去！
苏陌是一个身手敏捷的人，几乎想都不想就侧身避开！
但是他没考虑到慕初九房子里的椅子已经有很久的年月了，压根经不起折磨……
“咔嚓”一声，椅子一歪，苏陌被慕初九扑到了地上！
慕初九感觉到嘴唇有点儿痛，眼睛还紧闭着，舌头舔了一下……
怎么有点儿血腥味儿？
再舔一下，还觉得牙齿下的东西有点儿柔软，就好像……
她微微睁开眼，看到了苏陌放大而愤怒的俊脸。
好像下一刻就会爆发。